婢女見是她,福了福身子,“回小姐,聽說前些日子被關押的張劍,今個兒逃了。”
“逃了?”葉鈴惜皺了皺眉。
“對啊,管家憐他,將他放在自個兒身邊好生照顧著,他不知恩也就罷了,竟還將管家所有積蓄盡數給卷跑了!”
葉鈴惜額頭青筋跳了跳,當初就不該縱容了他,伸手揉了揉作痛的額際,這下怕是有得折騰了!
“小姐若沒事,奴婢便過去了,管家還在盤查大夥。”婢女見她微蹙柳眉,嚇得屏緊呼吸,可距離集合時間又快到了,只得小心翼翼向她開口。
“為何要盤查你們?”這時候不是該去追那張劍嗎?
“管家懷疑府中有人暗中幫襯他,不然以他一人之力,不可能逃得過府中眾多侍衛的耳目。”
點了點頭,葉鈴惜鬆了她的手,“你去吧。”婢女聞言,福了福身子,忙一溜煙的跑開了!
葉鈴惜往前走了兩步,突然轉身向她們離去的方向快步走去,走至一半,又頓住了身形,罷了,這事兒就由著他們去解決吧,自個兒插手萬一又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可就麻煩了。
“小姐,你可回來了!”一進門,瑾兒便迎面走來。
葉鈴惜嬉皮笑臉的衝著她樂了樂,“瑾兒,晚膳好了嗎?我餓了!”
“還沒呢,小姐。”瑾兒搖了搖頭,上前幫她脫著外袍。
甩掉外袍,自桌上倒了一杯茶灌了,嘴唇微嘟,“這福嫂近日越發偷懶了!連個晚膳都不能按時提供了!”說著,坐在凳子上,趴伏在桌角,眼露哀怨。
瑾兒將她的外袍搭在屏風上,“小姐這是誤會福嫂了,是絕公子吩咐今晚在他哪兒設宴,福嫂便去做那邊的菜去了。”
“他設宴?那我吃什麼?”
“自然是一道去吃。”
葉鈴惜撐著下顎,倪了一眼忙活著往浴桶裡加熱水的瑾兒,“我不是說過,今後將菜送到自個兒房裡來便好嗎?”
“小姐,水好了。”一邊幫起身過來的葉鈴惜解著衣裳,一邊又道:“這不是明個兒十五了嘛,絕公子尋思著自相識這段日子以來,還不曾聚聚,然後擇日不如撞日,便選在今個兒了。”
葉鈴惜下水坐在浴桶裡,輕笑了聲,“這番話,是絕塵教你這麼說的?”
瑾兒微紅了臉,“絕公子怕小姐不願,便讓婢子照這番話說於您聽。”
“哼……”葉鈴惜鼻子哼了哼,熱水緩解了疲憊,葉鈴惜舒服的眯了眼。
瑾兒琢磨不透這是允了還是沒允,又不敢開口再惹她煩憂,張了張口,終是閉了嘴,自將軍走後,小姐便一日教人不懂一日,仿似逐漸成熟了不少,讓她既欣慰又心疼。
磨不過瑾兒的碎碎念,沐浴過後的葉鈴惜隨意穿著一襲白紗裙,還未乾透的披肩長髮攏在一塊兒,用一根束帶纏了,便來了惜園居。
一踏進門,便聞到陣陣香味兒,頓時肚子‘咕嚕’一聲,這一聲雖不大,可在座兒郎均是習武之人,哪能聽不到,眼見眾人或是唇角輕扯,或是眸裡閃過淺笑,葉鈴惜癟了癟嘴,厚臉皮的走到座位上坐下。
這一坐,才發覺他們竟都是未動筷子,似乎是在等著她。
想到自個兒故意磨蹭著時間,葉鈴惜微微紅了臉,一一掃過眾人,赫然發覺竟是全部人都在,就連那性子極冷的莫雨也在。
“小姐既然來了,大夥便開動吧,怕是都餓了。”絕塵嘴角噙著笑,看了一眼葉鈴惜。
葉鈴惜聞言,喜悅爬上眉梢,拿起筷子便去夾菜,早點吃也可早點散,她晚上還有事。
眾人一語不發的默默吃著碗裡的菜,除了時不時與良辰佑搶幾筷子菜,還將旁邊末憂的腳當作是良辰佑的,狠狠踩了一腳外,這頓飯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