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終究沒耍過幾天,再說了,漢代環首刀和後世的曲刀,差別還是很大的……
廉晉說不如這樣吧,我介紹你去東黎侯府,侯府主修是劍。當代東黎侯是無我境中階的強人,與家師素來交好,應該會賣我個面子收你入門,但是不是肯重點培養,那我就不敢保證了。
張祿心說無所謂啊,我目前先得找著個容身之處,日後怎麼修行、發展,且等安頓下來再說。於是趕緊作揖,謝過廉晉。廉晉也不再廢話,就從懷內取出紙筆來,當場草就一封書信,然後指點張祿前往東黎郡該怎麼走東黎侯就是東黎郡的行政首腦。
距離倒也不算太遠,大概三日陸程、四日水程。但是張祿隨即就哭喪著臉,再次哀求:“在下身無長物,一文不名,這該怎麼上路啊?”他也覺得自己有點兒過分,都已經向人求取了薦書了,還不滿足,又問人要錢不會當我是騙子吧?
廉晉師兄弟面面相覷,就廉晉那表情,大概是說:師弟你看你惹這事兒……給他錢吧,我又捨不得不給他錢吧,你襲人在先,還真拉不下臉來一口回絕……
張祿趕緊說這樣吧,我寫字據,算暫且商借他剛才瞧著廉晉寫信,竟然是漢字!沒想到語言既通,文字也沒太大差異。
言遂眉頭一皺,計上心來,上前來扯扯張祿的衣袖,說天氣還挺暖和,你這穿得可有點兒多啊……我瞧你這件道袍不錯,若能相贈於我,我就贈你祖道之金。話說得好聽,其實就是想買張祿的外套不說買,而說互贈,武人也有武人的面子,不可與商賈等同。
天垣國內流通的貨幣主要是銅錢和銀錢,於是張祿就脫下外套,跟言遂交換了一小袋錢幣具體是賺是賠,他也搞不懂,只好暫且相信對方的節操了。就此告辭而去,眼瞧著他逐漸走遠,言遂就低聲問廉晉:“這人資質真的很高嗎?若改練別派武功,真的就毫無前途可言嗎?”
廉晉先點頭,然後再搖頭:“此人資質,或許還在我之上,可惜了……不過世事無絕對,若有天、魔攝去傳法,未必不能獨闢蹊徑,獲得莫大成就。”言遂一撇嘴:“為啥我就沒有那種機緣……”
第四章、切莫自尋死路
張祿告別了廉晉、言遂,按著他們所指點的方向,一路向東行去,大概數里之後,終於上了大道。他知道這地方屬於永州治下的邢郡,廉晉師兄弟所屬洞霄宗便在臨郡,是永州境內最大的宗門。廉晉曾說邢郡是個中郡,人口並不繁盛,但張祿瞧著路上行人輻輳,可很不少啊若非集市之期,那就是天垣國內人口密度確實挺大。
晚間行至一處市鎮,更顯繁華,而且路人中佩刀帶劍者比例更重,可見習武之風盛行。他找了一家中等規模的旅舍,仔細詢問了物價高低言遂倒是沒坑人,他給那些錢足夠前往東黎郡城的啦,說不定還能少少落點兒富餘。
張祿初來此世,難免心中忐忑,所以這一路上並沒有走馬看花,光瞧景緻了,而是睜大眼睛,豎起耳朵,廣泛地蒐集來自各方面的訊息,希望自己這隻鶴可以儘快伏下身來,混跡在這一群雞中間,絲毫不露破綻。而且透過觀察和思索,他也對這個世界有了更深入的瞭解和認識。
進入市鎮之後,趕在天黑前到處尋摸,還被他找到了一家書肆。雖然不敢亂花錢,但也假模假式地做出尋書姿態來,翻閱了不少書籍他穿著還算體面,每本書又都一目十行,不敢長時間地蹭讀,店夥倒是也沒阻攔。
他發現這個天垣世界的人類歷史,可以上溯到七八萬年前,其中信史長達一萬七千年之久。原本諸侯割據,混戰不休,大概六千多年前部分諸侯開始結合起來,形成同盟,進而這個同盟逐步擴張,終於在四千年前統一了整個大陸,就此形成了天垣王朝。王朝的歷史自然不可能一帆風順,諸侯亦屢有變更或者消亡有些是被篡了位,有些直接被吞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