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門開了,季諾伊從裡面走了出來,一眼就望見了那個白衣銀髮的男子,心底生出滿滿的感動,感謝有他在自己情緒最低落時陪著自己,感謝他一直默默的陪著她,縱容著她,不離不棄。
露出一個最燦爛的笑,“辰,走吧。”
依舊是那張假面,依舊是那輛馬車,季諾伊和御辰二人謝絕了北暝軒對他們救活自已愛妃所有的賞賜,他不知道的是,藍可月只是暫時的甦醒,等到兩個月過後,她就會再次陷入沉睡,再也醒不過來,可以說,這是一種迴光返照,而那時,如果不出意外,他們早就不在玄冰國了,北暝軒就是想遷怒,也無可奈何了。
百般推辭之下,最終北暝軒還是決定讓北璃塵把他們送回住處。
很快,馬車就停了下來,季諾伊先一步下了馬車,直接無視了北璃塵,御辰出於客套,拱手跟北璃塵告別,“太子,後會有期。”說完,他也下去了。
北璃塵望著晃動的車簾,眼底閃過不甘,為什麼,為什麼那個妖婦,命這麼大,居然又活了過來,她為什麼不去死?父皇眼裡只有那個妖婦,對眼下的危機視而不見,他該怎麼辦?怎樣才能讓藍公子回心轉意,不要斷了玄冰國的命脈。
季諾伊伸手扣動門環,“叩,叩…”
“來了。”門內傳來守門人的聲音,話音剛落,大門就被開啟了,守門的男子見到門外的少女後,眼裡閃著激動的亮光,側身讓她和御辰進內,剛走了沒幾步,就聽見守門人朝裡面大聲喊道:“季姑娘回來了!”
走在前面的季諾伊和御辰聽見這喊聲,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這是在唱哪出?還是自己不在的時候又發生什麼事了?
話音未落,只見從宅子裡的各處‘嗖,嗖’的冒出了幾個人影飛縱到大廳,將季諾伊和御辰團團圍住,每一個人眼裡都是滿滿的激動,其中一個披頭散髮,臉上黑青交加,傷痕累累,衣服也成了黴乾菜,散發出異味的男子最為誇張,眼裡露出像餓狼見了鮮肉的狼光。
眼裡閃著熱淚,“季姑娘,你終於回來了,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就成了靈牌上的名字了。”他誇張的開始抹淚了。
季諾伊忽略眼前的這個詭異的男子,環視眾影衛,挑眉,“誰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眾人互看一眼,交換了一個目光,不約而同的退後一大步,指著那個乞丐似的人,“這事還是開陽自己說比較好。”
一臉難以置信,季諾伊驚撥出聲:“他是文開陽?這算什麼,最新造型嗎?”
“咳,咳…”眾影衛一聽,想笑又不敢笑,只得用咳嗽聲來掩飾即將出口的笑意了。
守門的男子上前一步,對自家的主子給予同情的一瞥,重重點頭,“他是,主子他是因為…”
話還沒說完,就被聞聲趕來的影一打斷了,“夫人,你回來了,主子在練功房,會…等你。”本來他想說主子在會客,可一想到那場面,他臨時改了口,決定讓她阻止兩個打得不可開交的男人。
“影一,開陽他怎麼了?”聽見他的稱呼,她在心裡猛翻白眼,自己不過才離開幾天,有必要把自己的身份落到實處嗎,對他的稱呼直接略過,沒有捕捉到他話裡的深意,詢問著關於文開陽的事。
為難的看了哭天抹淚的文開陽一眼,“夫人,你這次去皇宮,沒給主子打招呼,主子很生氣,遷怒開陽,怪他沒有攔住你,沒有及時上報,為了懲罰他的失職,每天,主子都會把他叫到練功房,單獨培訓。”他特意在最後四個字上頓了一頓,點到即止,文開陽的慘狀,豈止是一個慘字能形容的了的,開陽完全成了主子的沙包,單方面的被虐,他站在門外,聽見裡面的動靜,也由不得頭皮發麻。
哦,原來如此,季諾伊同情的望了文開陽一眼,從納戒裡掏出一瓶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