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被某些特殊的人聞到,會出現很有意思的事情。”隨著香囊慢慢靠近,蕭天允只覺丹田一股熱流猛躥而起,瞬間襲遍全身,隨後,周身由內而外開始奇癢難耐,他腦中靈光一閃,忽然想起出宮前這丫頭為了報復他給他喝的那杯加了料的茶,諾爾說她沒配解藥的,而這東西喝下去也一直沒反應,他就沒太在意,這回著了道了。
“諾兒我不要獎勵了,饒了我吧。”蕭天允毫無形象可言的開始不停撓,麒諾看著他手一把抓上自己的後頸,那抓痕比他那顆紅痣還要紅,立刻收回手中的香囊,撥開他的手,指尖輕輕觸碰那紅紅的痕印,“怎麼使那麼大力不知道痛嗎?”
隨著香囊遠離,那股奇特的香味飄散,他體內奇癢難耐的感覺瞬間消失無蹤,渾身舒爽,可偏頭一看諾兒有些惱怒又帶著濃濃埋怨的嗲了他一眼,這種情形似曾相識,以前他弄傷自己的時候諾兒罵他罵得更厲害呢。
“諾兒,你在心疼我啊。”想到此,蕭天允眼中一道精光閃過,隨即眼神明亮如星辰,滿是驚喜期盼的盯著麒諾微微蹙眉的樣子。她一直都是寵辱不驚,冷靜自持的,經驗告訴他,這個丫頭只是不知道如何來表達那種感情,所以跟自己鬧彆扭,又不知道自己在惱什麼,所以就更生氣,他可以順理成章的把這種小情緒當做是諾兒心疼自己的直接證據。真好。
“誰心疼你啦,你給我坐過去。”說著,一把將蕭天允推到一旁的凳子上,拿出懷中的藥瓶倒出一些翠綠清涼的液體給他輕輕的敷上。
“哈哈,哈哈哈……是,你沒心疼我。”此時他的喜悅和歡樂,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看著諾兒依然有些微懊惱的樣子,蕭天允更開心了。諾兒對自己越來越好了,真好,諾兒越來越在乎自己的,真好,全世界加起來也沒有諾兒好,諾兒是最好的,最最最好的。
周圍早已落座的眾人看著二人動作,只是瞭然淺笑,傳言,北國允太子生性涼薄,陰寒狠戾,南朝長公主兇殘毒辣,雷厲風行?可在他們眼裡,又有什麼比他們親眼所見、所聞更能說明一切。傳言有幾分真實,沒有人去考究,芳華背後有多少無可奈何,艱險凌厲只有當事人知道,狠戾陰寒,不過是對待敵人和外人的態度,立場不同,結論自然不一,除了當事人,又有何人有資格對他們評頭論足,如此把對方放在心尖,懂得心疼與憐愛之人,又怎會為禍於世。
“阿彌陀佛。”渡陌禪師突然覺得,自己方才的思慮有些多餘了。
“將來是這些小輩的天下,大師就勿要太過掛懷了,世事多變,順天應理便是。”天機老人曾言這天下的未來與過去,無不與面前二人息息相連,可預言畢竟不是事實,將來會發生什麼,誰也不知,倒不如順其自然,終會有結果到來的一日。
“道長通透,到是老衲庸人自擾。”渡陌禪師話落,便聽到不遠處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想不到渡陌大師也有為這紅塵俗世憂擾之時。”
麒諾和蕭天允聽到這個聲音,頭都沒抬,麒諾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端起一旁靑戈準備好的茶盞輕抿了一口,低垂的眼瞼遮住了她眼中的神色,只是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身旁安然靜坐的冉鳶,她一身紅衣妖嬈尊貴,不容侵犯,看到靈舒悠陽也不見絲毫的曾經的慘白和慌亂。
“阿彌陀佛,苗太子博學通達,老衲受教了。”渡陌禪師起身對著遠處走來的鮮紅微微點頭一禮,滿臉的平靜和善,有包羅永珍的胸懷和心靜如海的氣量。不愧是一代高僧,舉手投足,自有一般仙風道骨。
“風息道長,別來無恙。”話雖如此說,可他從臺上走來,一雙眼睛盯著麒諾和蕭天允便沒移開過。看著麒諾溫柔為蕭天允上藥的樣子,看著蕭天允深情凝視麒諾的樣子,他袖中的手緊緊攥起,又鬆開。怎麼看,怎麼覺得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