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身軟若靈蛇,顏色如赤般妖嬈紅豔。
忽地,哐的一聲!
赤竹閣被人拉敞開,風,帶起地上的落竹,
歸土的葉子再聞風自揚,又緩緩落葉,
似人生的僅有的一刻身心圓滿,三千業障盡數消散……
男子一身青衣溫雅,妖治傾城的臉美得令人窒息,
剛剛醒來起塌的他未束的烏絲披散,柔軟如瀑,聞風飄逸自揚,
瘦削剛毅的身軀青衣著身,清謫如仙,
褪去以往的絳紅,他居然也能適合這種清雅的顏色。
男子傾城妖治的臉看著滿山滿林的赤竹掛著清潤溫柔的笑意,
他折返走進屋子,將與自己同時醒過來的女子扶起,
說道:“今天的風比昨天要涼,你今天得多穿一件才行!”
床塌上,女子一身雪白褒衣,烏絲如瀑垂腰,容貌清婉如荷,
一雙本應犀利炯炯的黛眸如今木訥空洞,
偶爾翻眨幾下,眸底卻沒有情緒一般,
平靜無波,像一片鏡子,
她沒有回應東陵聿熤的問題,
亦或者說,她不會回應。
赤竹林:殘忍的溫柔2
彷彿她已經回應了自己一般,東陵聿熤眸中盈滿慈溺,
將她抱進懷裡,輕撫著她的後背和嬉戲著她的如綢青絲,
字眼盈滿心疼:“怎麼又瘦了?不喜歡那廚子的菜樣嗎?
那好,我把他殺了,再給你尋一個好的。”
明明是冰冷殘嗜的字眼,然而他卻說得溫和,
彷彿與她在講一件平淡的趣事一般。
懷裡的女子清婉的容顏沒有半點牽動,安靜得像一縷清水,
沒有回應對方的話,只是偶爾翻眨著自己的睫羽,溫馴地任他抱著自己。
東陵聿熤淺笑,吻落在她的馨香的發頂,然後移落到在她的額頭、
眉宇、右眼的墨痣、再到瓊鼻、臉頰,最後才是她的朱唇。
淺淺輕啄,呼吸淳淳恬淡,淡淡描繪,細細口嘗,
修長的手移到她的脖頸,後背,再到她的腰身,
流戀忘返的吻,如新婚燕爾的恩愛夫妻正在晨醒一刻耳畔廝磨。
女子眸波依然無紋,平靜安祥,
與其說她醒了,還不如說她在沉睡。
良久,男人的呼吸愈發急促,
他的吻已經從她的唇轉移到她的脖子、耳墜,
接著,紛亂失控的吻再往下移向她的領間。
驀地,雙手一顫,東陵聿熤往下去的動作嘎然一止,
努力平緩呼吸,壓抑住自己的慾念,
他緊抱住她,喘重的呼吸撲騰在她臉上,
唇移到她的耳畔,平時的戾氣不再,眸中只有愛意,
夭嬈的唇輕揚,痴狂的字眼迸出:“還有二十三天就是母后生辰了,
那日我們便成親,以慰母后在天之靈,好嗎?”
女子沒有回應,他仍是笑著續言:“到時候,你就是我東陵聿熤一生必須相守的妻子了,
到那天你會叫我一聲‘夫君’嗎?”
殷盼的字眼迸出,他灼灼地看著她平靜的眸子。
女子沒有回答,木訥地眨著眼睛,不知道眼中真正在看的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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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下午兩點時還有,麼麼,丫頭繼續碼,給力啊》_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