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他難聽的小曲兒,想著他給自己駕高高時的笑臉,
想著自己趕他走時生氣的樣子。
想著想著,宵兒星眸再次湧淚,咬著小唇在孃親懷裡哽咽的抽泣出聲。
莫媛媛沒有阻止他,拍著他的小後背用已經變調哽咽的音調哼著小曲,
黛眸泛紅,隱忍的情緒似在此時不禁爆發出來,
淚水順龐滑落,滲進宵兒的衣襟轉逝漸消。
燭火殘燃,一室昏黃,夜風從窗欞撫進屋,透著濃濃的孤廖。
她朱唇淺揚,帶著一抹不可置信又難以掩飾的思念,
回想著那個曾經不被自己掛在心上,到如今變得刻骨銘心的男子。
想著兩人在迎親夜鳳鸞轎下第一次見面的情形,
想著洞房花燭夜他被自己懲罰的狼狽。
墨影夜坊暗堂寨
想著洞房花燭夜他被自己懲罰的狼狽,
想著兩人一次又一次的磕磕碰碰到漸生情愫,
一幕幕過往就如泉水踴躍,雖不能抓住,起碼一些美好的回憶能夠永遠儲存。
緣份真是一種不可思議的東西。
明明一開始兩生僧厭,她視他如禽獸,他視她如眼中釘,肉中刺。
然而,卻——
莫媛媛微微搖頭,失笑!
有時候她在想,她穿越到天戟異世,到底是為了還書圓圓令她重生的恩情,
還是為了與東陵軒胤相遇?
他們之間,是不是真的有存在著三生三世?
他說過不會負她,可終於還是不得不負!
那一晚,他對自己萬般無奈的一跪,讓她怨怒的同時卻震撼著。
他的最後一負,到底是成全了誰?
東陵烈琰,這個驚為天人的痴情男子,讓她謂嘆心疼,卻讓她力不從心。
然而換個角度想,卻替書圓圓可惜。
那個平白無辜就死去的女子恐怕都不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如此珍愛自己,
不在意她的容貌的苦思十六年。
莫媛媛搖頭苦笑,喃喃啟言:“傻瓜,東陵軒胤你這個傻瓜,
來生我們連彼此姓甚名誰都不知道,何來負不負?”
低眸一看,發現宵兒已經安然睡下,她慈溺微笑地俯身輕吻他沾淚的小臉,濃嘆一息。
突然,她煙眉一蹙,心口出現一陣悶疼,
那種似被用力捏緊的窒息感讓她臉色蒼白,雙鬢溢位一層冷汗。
奇怪?她今天是怎麼了?
心脈怎麼會突然跳得如此劇烈。
右眼眼皮莫名出現一陣狂跳,莫媛媛胸口突然出現一陣悶慌。
這種感覺,就像上次宵兒被錢四兩擄去那晚一樣,彷彿是一種對她的預示。
突然,外頭有人輕叩寢門,
丫環的聲音輕細響起:“叩叩——小姐,墨侍衛到坊,正要正堂等候。”
聞言,莫媛媛黛眸一怔,滿是困惑:“墨影?”
他不是在迴天戟的路途中嗎?
怎麼會突然夜坊暗堂寨?
駭聞:不敢置信
正堂
血腥味瀰漫於鼻,帶給人一種緊崩感。
嘶——
一陣撕帛的聲音揚起,半夏此時正替手臂受到劍傷的墨影包紮傷口。
一名丫環端著一盆血水出去,另一名丫環再端一盆溫水進來,把書老爺看得一臉凝重。
傷口的血漬一被清理,半夏接過張嬸的金創藥粉往上一撒。
“唔……”墨影被辣辣的刺痛感刺激得咬牙蹙眉,手臂一震,俊額溢位一層粗汗。
見此,半夏敷金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