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粱筆直窄挺,薄唇若夭,如刀斧鐫刻般深遂,
如寒星的雙眸此時竄著兩朵火苗,淡掃眾人,似要把在場的人都吞了去,
墨錦襲袍慵懶威儀,盡顯尊貴風姿,然而那自身而發的煞氣逼人,讓人不敢直視。
“給軒王爺請安,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在外守了一夜的迎親隊伍紛紛整條有理的跪下,
請安的聲音如排龍一氣呵成,個個身子抖如落葉,底氣不足,尾音顫顫!
東陵軒胤從門啟雙眸便緊盯著地上那已被燒得慘不忍睹的燙金‘軒王府’牌匾,
男人頓青筋爆突,恨得牙癢癢,
鼻尖那混著燒焦木味的梅木香氣更是讓他氣得頭頂冒煙,
兩眼噴火,怒火燒得愈發濃烈。
“本王的王妃何在?”桃色夭唇迸音,字眼冰冷,廣袖下的雙拳握緊,臉色黑如鍋底般難看。
聞言,眾人渾身一顫,不敢吱語。
“本王問你們,王妃何在?”
東陵軒胤一把揪起地上一名送親小廝的衣襟,目露兇光地暴喝,聲震如雷,在寂靜的四更夜甚是嚇人。
“在,在,在鸞車裡面。”送親小廝被東陵軒胤那樣凶煞的表情驚得下身一溼,
一股尿騷味讓她更顯窩囊,手指向後面的火紅鸞駕,顫聲回道。
23。這個夫君真是讓她有夠反胃
“哼!”男子將小廝粗暴嫌惡的鬆開,大步流星地朝大紅喜氣的鸞駕跨去。
東陵軒胤粗魯地將鸞駕的紅紗撕扯扔在地上,
在看清裡面的新婚‘嬌妻’時,煞氣的蟄眸當即一愣。
只見裡面穿著紅喜服身形富態的新娘正無視旁人,優雅地吃了小米粥,
朱嫩小嘴對著一勺一勺的小米粥吹呼著氣,低眸順眉地看著小米粥,
圓潤纖指蘭花式夾勺,每一個輕微的動作都有一種說不出的別樣風情,
然而,他的出現卻竟然未讓她的動作出現中斷,
彷彿沒有看到東陵軒胤似的,一副置之事外地態度。
男子的眼球即刻被眼前‘富態逼人’的妻子塞得滿滿。
只是,她那那蘭花式的夾勺動作,細微輕呼的小嘴,
把東陵軒胤本就欲求未滿的身體撩撥得該死的心癢難耐。
男人一恍神,等等,他剛剛怎麼會被她莫名其妙的撩撥了。
稍稍稍回神,他失愣的眸子變得凌厲。
寒星蟄眸露出和兩個月前同樣的嫌惡,朝鸞車上的‘妻子’斥喝:“書圓圓,誰給你的天膽,你竟敢燒了本王府阺的牌匾?”
最後一口水上米粥洽好吃完,莫媛媛這才懶懶地淡淡抬眸,
似是剛看到眼前的男人一樣,將手中的瓷碗一旁擱下,
藉著鸞駕車的燈籠打量著眼前的男子,她的所謂夫君,
不,應該是說霸王了書圓圓的混蛋男人。
對方的身形修長健碩,一身玄袍隨意尊貴,烏墨髮絲不羈地散披於肩,
五官宛若精雕細刻,劍眉入鬢,雙眸寒冽比刃鋒利,鼻挺傲絕,
夭唇薄細邪長,這樣的五官結合起來就是再完美絕倫,也根本就是一‘薄情寡義’的代表。
濃靡刺鼻的味道撲鼻,莫媛媛即刻眉頭一挑,這個夫君真是有夠反胃,
朱唇冷揚,這個男人的‘公事’確實挺繁忙,忙得一身騷味十里飄騷。
24。顧全大局?爛木頭?
“本王在問你話。”東陵軒胤耐心全無,高傲瞰視地喝道。
“這秋夜風寒露重,冷得圓圓這身子直哆嗦,唉!本來嘛,圓圓是能忍一下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