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也沒說,緩緩地開車走了,岳母只好放開了車,大聲叫道:“小木,你不能走,我有話對你說。”
我說:“您好,我沒臉再住下去了,您等著我與荷月退婚吧!”
說著, 我猛一踩油門,車衝了出去。岳母在後面喊著什麼,我沒有理她。我這人,還是好衝動,是一個熱血青年。
我順著大路開著,在月光灑滿的這個空間裡,我像是走進了童話世界。不一會,電話響了,是岳母打來的,我理也不想理她,做掉她撥號的時間停止,在這空擋中,我把岳母的電話號碼拖到了防火牆裡,以致於後來沒有一個騷擾電話打過來,我開心地笑了。車走了一會後,前面白茫茫的,什麼也看不到,在深夜裡開車可是很少有啊,看過的鬼片又浮現在我的眼前,我有點怕了,可是既然出來了,還能回去嗎?拉弓沒有回頭箭。正在這時,電話又響了,我一看是荷雲打來的,大姨子說:“你怎麼回事啊,怎麼半夜趕路呢,我媽不敢和荷月說,只和…我說了一句,你這人真怪,有什麼事說不清楚嗎,還在怪怨我媽嗎?”
我笑著說:“沒有啊,我有點事,決定回家一趟,你代替我向大家道個別。”
說著,我掛下了電話。過了一會兒,二姑又打來電話了:“你怎麼回事呀,架子這麼大呢?發生了什麼事呢?”
我問她左右有沒有人,她走了幾步說:“現在沒有了,你說吧。”
我說:“我被岳母狠狠地掐了兩把,我覺得沒臉見人了,走了了,媽的,我準備和荷月退婚呢,我這麼卑鄙的一個人,配不上她……”
二姑笑了:“好啊,我把你的意思傳遞給大嫂,你想退婚,那太好了,正合吾意,退吧,我早就想讓你走這一步,我馬上回去離婚去呀……”
啊,這個騷姑姑,真會爬杆子,早知道就不和她說了。我忙敷衍幾句,又開著車前進。我看了看錶,時間是一點多,得放慢速度,未來皆在不可預料中,我得小心一點。
我的離去,只帶著羞愧,沒有半點負氣的原因,我自己想著。我開著車向歸途走去,夜不觀色,我得小心翼翼地走著。前面是一小片樹林,過了樹林就是一大片墳場,裡面的墳冢一座挨著一座,就是白天走到這裡也有點毛骨悚然,突然我意識到自己錯了,自己不該賭氣離開,其實,我離開時就是有賭氣的原因在內的。現在該怎麼辦呢?可不能再返回去的呀,返回去是讓大家笑死的,還是硬著頭皮去吧,誰讓我走上這條不歸路呢?車進入了樹林,我有點戰戰兢兢,走著走著,不知什麼鳥悲愴地叫了一聲,嚇了我一大跳,我差點把車開到樹上。我停了下來,讓心好好地鎮定一下。休息了幾分鐘後,我又繼續開著車向前走去。好容易出了森林,我的心快要提到嗓子眼了。墳場終於到了,這個墳場據說埋的都不是壽歸正寢的人,而是一些上吊死的,喝藥死的,打架死的等等,都不是一些正經貨色。據說這裡埋過一個名震兩省的著名妓…女,最後死於一個黑幫人之手。我曾經在她的墓碑上看過她的照片,十分嬌豔動人,罕見的漂亮。當時大家還開玩笑,說誰做鬼時一定要娶她。今天路過這裡,想到了她,心裡反而不怎麼恐懼了。可是開著開著,身子覺得有點不對勁,有一種冷颼颼的感覺,像冬天洗了個冷水澡一樣。我忽然又覺得頭髮豎了起來,操她媽的,自己嚇自己呢!老子是一個猛男,還怕死去的冤魂嗎?於是我放聲大叫起來,又高唱著歌曲。這樣,膽氣裝了很多,我開車也放心多了。
走著走著,我突然發現前面有一個女人在向我招手示意停車。是誰啊?在車燈的照耀下,我發現是一個白衣女子,她看起來很俏麗的樣子,是人是鬼,深更半夜的,孤身一人在亂葬崗?我的心不由得抽緊了。我開到了那人面前,驚呆了,怎麼是依彤啊?依彤怎麼會在這裡呢?她怎麼一個人來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