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有賤婢汙衊主子,也是我治家不嚴之過,殿下別放在心上。”
“舅母哪裡能管到旁人的心思呢?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這起子小人心裡想的是什麼呢?”五公主一笑,只安慰道,“只妥善治了也就是了,您放心,我母妃早就給表哥相看姑娘呢,只要事兒辦明白了,誰在乎一個女人呢?”五公主挑了表弟做姑媽,這慶振做兄長的,德妃雖然氣他無能,到底是自己的侄子,也不忍心,因此已經在心中過了無數的見過的女孩兒,要給慶振擇一個如定國公夫人的姑娘。
就算日後男人撐不起定國公府,女人也行。
“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誰家都如此。”定國公夫人殷切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阿元也知道這位心裡放心不下,便笑道,“一個丫頭罷了,何必當真。”
定國公夫人心中一定,這才嘆息道,“家門不幸,這真是家門不幸。”見兩個女孩兒都不接她的話茬,顯然是對定國公府上的破事完全沒有興趣,她這才擦了擦臉上的冷汗,含笑送了兩個祖宗出門,剛送了人出門,一回頭臉上就落下來了,只領著五大三粗的婆子丫頭直奔後院,一進一個十分華麗的院子,定國公夫人就見滿院子的嬌俏豔麗的丫頭,正六神無主地流淚,其中幾個還在與另幾個對嘴,從前不當一回事兒,如今見兒子的院裡竟然有這麼多的小妖精,定國公夫人真是氣得半死,只厲聲道,“都給我捆了!”
後頭婆子領命,只將這些哭著求饒,衣裳比小姐們穿得還精緻的丫頭們捆了,還有個婆子上去與定國公夫人賠笑道,“太太也該管管了,大爺院裡的丫頭,那整日家跟小姐似的,要星星咱們不敢給月亮,竟還敢與二爺頂嘴的,您瞧瞧那打扮,不知心裡藏著什麼奸,等著巴望大爺呢!”她添油加醋,只以為給這群素日裡眼高於頂的丫頭們上了眼藥,卻見定國公夫人此時慢慢轉身,死死地看了她一會兒,伸手就是一個大耳瓜子!
“胡言亂語什麼!”定國公夫人可知道,這樣的名聲出去,她兒子還怎麼定親呢?只呵斥道,“滾下去!再叫我聽到這個,我要你的命!”然而到底心中嘆氣。
都說長於婦人之手,可是在定國公府,卻是定國公夫人在前頭支撐定國公府,定國公多教養兩個兒子,就在誰都沒有發現的時候,兩個兒子歪了。次子還好,腦子不好使勝在聽話,可是長子……
臉色冰冷了許多,定國公夫人深吸一口氣,一把推開了房門,就見慶振的房裡,一個少女衣衫不整地伏在床上哭泣,她的兒子六神無主地披著衣裳,臉色煞白地坐在一旁的椅子裡,已然是傻了,眼見母親進來,這少年彷彿找著了主心骨兒,急忙起身,眼裡竟帶了委屈的淚水,叫道,“母親,不是我!”他也沒有想到,昨日睡得很好,可是為什麼第二天的早上,表妹會與他睡在了一起。
“孽障!”定國公夫人一個耳光過去,打得兒子眼中驚懼,這才冷冷地問道,“做下了事來,還想推脫麼?”
“真的不是。”慶振眼見母親對自己失望,也不敢多說,只含淚跪在了母親的面前,低聲道,“兒子雖然憐惜表妹,卻也不會這樣唐突,實在是不知究竟是個什麼緣故。”然而,他心裡還是對錶妹如此,有了幾分憤懣。前頭她得罪兩位公主,驚惶不安,也唯恐叫定國公夫人知道,再趕她出府。之前就因為與五公主的衝突,她叫定國公夫人攆到了外頭,還是慶振為她說情才得以回來,因她可憐,慶振答應她昨日之事不會與旁人說,她臉上感激的笑容還在眼前,沒想到這立刻,就算計了他。
原來他憐惜的表妹,竟然也這樣狠毒!
“不是。”定國公夫人見兒子委屈,心中也生出了疑慮來,然而見那少女時不時地看著自己,目中閃爍,心中便是一驚,眯著眼睛想了想,便轉頭與後頭的丫頭說道,“把大爺院子裡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