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給她名分,叫她倉皇地躲在弟弟的府裡,生下了兒子,卻難產而死。
他此生,為了正統,都不能認回的兒子。
“既然她想跪,就叫她跪著!”聖人冷冷地說道,“一句賠罪,阿卿險死還生,阿元叫她詛咒,便能一筆勾銷不成?”在三公主惴惴不安的表情裡,聖人只冷聲道,“還是朕對她太過縱容!既她這樣橫行,京中頗有怨言,便傳朕的旨意,奪了她公主府禁衛,叫她日後,好好學學怎麼為□□子!”說完,又沉聲道,“唐家如今愈發地不像話,這幾日彈劾唐家的摺子朕都看膩了!既如此,抹了唐彥的差事,叫他閉門思過。”
這唐彥,乃是二公主的親舅舅,唐家最有能為的一個,此時削了官位,便叫唐家的聲勢大跌,二公主與唐妃也要有所牽連。
三公主在一旁只覺得看了一場大戲,背後都叫冷汗浸透了。
當年二公主受寵猶在眼前,也曾叫三公主羨慕的不行,可是眼下厭棄也只是眨眼的事情,竟叫二公主跌落谷底,再難翻身。
失了帝寵的公主,這下場三公主簡直都不敢想象。
帝王的喜怒,不過是在一念之間。
阿元卻沒有想這麼多。有好日子過的時候,誰想著以後的萬一呢?倒叫眼前都不快活,翻了翻心裡的小黑賬,阿元便在心裡對壞阿容冷笑了一聲。
“阿卿如今身子剛剛好些,日日念著要見這丫頭,臣弟求皇兄給個恩典,叫這孩子去見見她大哥,也叫弟弟全了自己的思念之苦如何?”肅王對聖人的雷霆之怒完全不在意,只笑嘻嘻地說道。
“那孩子,難道不是在與蔣家的丫頭好好兒地吟詩作對?”聖人有什麼不知道的,此時目中露出了滿意的表情,頷首道,“蔣家的門風,一直都很清正,若是兩個孩子有意,來日朕便賜婚如何?”他心中記掛有緣無分的兒子,自然時時在意,鳳卿與誰親近,他了如指掌。想到蔣舒雲與鳳卿宛若一雙璧人,聖人心中只覺得暢快,大笑道,“天下,除了阿卿,誰能配得上蔣家的舒雲?”
蔣舒雲雖年紀小聲名不顯,然而皇后曾召她入宮,後與聖人道蔣舒雲的美貌有傾國色。
你家那狗屎三兒子癩□□想吃天鵝肉呢也不知你知道不知道!
肅王心裡罵娘,嘴上卻越發地歡喜地笑道,“如此,臣弟便謝了皇兄的成全!”
聖人愈發地歡喜,哪裡知道肅王心裡嘴上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兒呢?只頷首允了肅王的所求,卻還是連聲道,“阿元只能出去一日,明日,你是一定要將她送回來的!”見肅王無聲地看著自己,他便嘆道,“不然,不叫你帶走?”
既然聖人這麼無賴,肅王能說什麼呢?只好點頭,帶著阿元往太后宮裡去,忍著心頭的無奈看著一老一小抱頭依依不捨,不知道的還以為要走個十年八年呢,見太后好容易放開了阿元,又叫身邊最得用的大宮女數人,抱著阿元慣常用的小玉碗小被子小肚兜兒小金鎖一路浩浩蕩蕩地隨著他出了宮門,肅王的心裡正覺得好生悲苦,深深地覺得親孃與親哥奪走了自己的閨女,回到王府,對著肅王妃一陣的抱怨。
剛要帶著阿元往別院去見鳳卿,肅王府的管事兒便送來了一封拜帖,上頭明晃晃的刺金書帖很是鄭重,阿元甚至還嗅到其上有淡淡的清香之氣,便見肅王妃看了這拜帖,立時便與肅王笑道,“竟是她回來了,這麼多年未見,我心裡想念她,如今方才開懷。”說完,竟露出了一個很快活的笑容,叫肅王看得心裡嫉妒不已。
阿元從未見肅王妃這樣親近過哪個外府的夫人,心中好奇,便聽她父王語氣酸酸地問道,“城陽伯夫人,比本王還要叫你喜歡?”目光已經十分危險。
完全沒有感覺到任何不對的肅王妃,側頭想了想,一臉認真地點了點頭。
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