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饒了我。”含袖可憐巴巴地叫道。
“說!”阿元嚴刑逼供道,“給了你什麼你背叛我了?!”
“點心呀……”含袖繼續可憐地說道。
“原來是點心。”公主殿下覺得這還是可以理解的,誰不愛點心呢?不由哼哼道,“下一回,再胳膊肘兒往外拐,瞧我不打你板子的。”
見這丫頭認錯良好,這才叫阿容扶著,再次惡狠狠地威脅了這丫頭一下,往正房去了。
才第二天,城陽伯夫人見她竟然又來,不由就笑了,與她笑道,“我不是個定要立規矩的人,你兩個弟妹也知道,平日裡不必這樣早過來請安,自己隨意就是。”
“阿容與我說過,只我想跟母親在一塊兒,可不是規矩的緣故,”阿元就指了指早在一旁的阿慧與蘇蓉道,“這兩個不是也天天來?”
“說了多少回都不肯聽。”城陽伯夫人無奈地看著三個兒媳婦兒,叫阿元坐在自己的身邊說話時,就見外頭城陽伯大步進來,便與他笑道,“昨兒阿元給你請安,你竟不在,今日可無事?”
“無事。”城陽伯默默地看了看阿元,微微頷首。
阿元很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公公,還是阿容知道父親心中的想法,急忙將阿元從城陽伯夫人的身邊拉過來與自己坐了,就見城陽伯沉默著坐在了母親的身邊,這才對阿元低聲道,“在家裡,父親在時,母親身邊……”
“我懂的。”阿元嘴角一抽,用重新認識的模樣看了看一臉沉著的公公,心說這是一種怎樣黏糊的境界呀。
想到從前聽說流言,自家這公公為了娶媳婦兒真是百折不撓,特別地執著,阿元就心裡有點兒小嫉妒,與阿容哼哼道,“你都沒有父親這樣兒呢。”
阿容微微一笑,心說本駙馬辛苦的時候,你還在外頭興風作浪呢!
不著痕跡地逼退了情敵什麼的,真的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麼?
想到從前的鄭家的那小子,阿容恨不能現在就給這招蜂引蝶的公主一口。
鄭閣老的孫子,阿元的便宜師兄,當初阿容就覺得不對。後來見到那少年背地裡對阿元看來的愛慕的目光,阿容真是鬱悶壞了。還是後頭不著痕跡地經常在阿元的身邊,叫這鄭家小子看到自己與阿元的親近,又與他做了以文會友的好朋友,兩廂引為知己,彼此袒露了心聲後,方才安定了下來。
其中種種,不比在前朝玩兒心眼差多少了。
一想從前,駙馬爺就覺得累得慌,不願多說從前的事兒,因此只與阿元靠在一處說話。
城陽伯夫人見兩個孩子感情好,心裡也歡喜,見阿慧將自己的大孫子抱了來,只接過去逗著孫子。
阿元見她喜歡,不由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
“你還小呢,母親也說不著急。”見阿元眼睛裡帶著渴望,阿容到底心疼她,便握著她的手含笑道,“我也不著急。”
“你都快三十了。”阿元低著頭小聲說道,“不是為了等我,你也不會膝下空空,聽著別人只管你叫大伯父。”
“不是你生的,我也不要。”阿容含笑說道。
這話說得阿元心裡歡喜,卻又有些愧疚,只小聲說道,“咱們不強求行麼?真的有了,咱們就生。”話說按著眼下這被吃的頻率,真是很容易的事兒呀。
“都聽你的。”阿容心裡感動,只笑眯眯地說道,“殿下才是做主的人不是?”
“你就甜言蜜語吧。”阿元一眼就看破了,正與阿容嬉鬧,就聽見外頭有管家進來稟告道,“榮王來了。”
阿元眼角一抽,望了望天,心說這可是大清早上的,這就上門,是不是有點兒太急迫了些?妥妥的是來混早飯的!心裡覺得肥仔兒真是越來越饞嘴了,再聽城陽伯夫人都不用提醒,只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