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人……”肅王妃抓著肅王的衣襟,擔心地說道,“會不會……”
“皇兄不會認回阿卿的。”肅王只低聲笑道,“你以為皇兄是什麼人?若不是注重名聲,當年如何會在母后的逼迫下叫阿卿落在我的名下?”他嗤笑道,“”阿卿的那個生母,雖然不過是我們舅舅的義妹,到底佔著姨母的名分。皇兄認了這個孩子,豈不是在昭告天下,他是個不顧人倫的昏聵之人?”當年聖人昏了頭,叫他的便宜姨母給迷得暈頭轉向,竟然還有了子嗣,這樣的事情一旦揭露,聖人的臉面何存?
若不是當年那便宜姨母與聖人登基有功,太后就能送她們母子去死。
“皇兄的這頗多恩寵,也已經到了極致。”肅王便嘆道,“給阿卿一個王爵,叫他平安一生,皇兄不會再做多餘的事情了。”
畢竟,太子是聖人屬意的繼承大統之人,他這皇兄還沒有腦殘到為了個從前心愛女子的兒子,就廢了太子。
“阿卿本來就是我的兒子。”想到阿卿的生母,那個總是豁達地笑著,甚至連死亡都算計了聖人一把的女子,肅王妃心裡只嘆了一聲,低聲道,“為什麼,一定是聖人呢?”她有些迷茫地問道,“聖人的妻妾那麼多,為什麼一定要與他在一起呢?若是她願意嫁人,憑她的功勞,至少可以得到一個真心只對著她的男子。”也不會,為了一個因天下的壓力就放棄了她的男子去死。
“這就是昏了頭了。”肅王冷淡地說道,“虧了她死了,若是她現在還活著,沒準兒皇兄還要忌憚她與阿卿,哪裡會像如今這樣疼愛籌謀?”那不能說的女子,是聖人心中的一根刺,只有死在最美好,最能叫聖人傷感的時候,才能叫這份感情永遠不會被磨滅。
頓了頓,肅王便冷笑道,“我瞧著,徐妃便與她有幾分彷彿。”
“她今兒在母后的面前,三番兩次地拿我家……”肅王妃很不習慣地說道,“阿元作伐子,還打量我真的傻聽不出來,討厭極了!”
想到徐妃的囂張,肅王妃便告狀道,“她的八公主,怎麼會有咱們家阿元這樣可愛呢?再說阿元一個小孩子她都這樣嫉妒,以後還不定如何呢!”
“一個沒有封號的妃罷了。”肅王不以為然地說道,“她的手裡,有三皇子在,如今得意些也是有的。只是,”他的目光微微發冷道,“打你們母女的主意,真當我是軟柿子不成?後宮,我做不了主。可是前朝,就不是她能干涉的地方了。”他悠然地在肅王妃一臉惱怒之中掐了她的臉蛋兒一下,目中露出了溫柔的笑容道,“徐家在前朝勢頭不錯,我覺得,很應該彈劾下去幾個,叫皇兄放心。”
“你,你要做什麼啊?”肅王妃叫肅王笑得害怕,抖著身子小聲說道,“你別太過分啊。”從前有個宮妃對她不敬,後腳那宮妃的家裡就爆出了草菅人命,囂張跋扈的傳聞,那宮妃抱著聖人的腿哭出了血,也到底就是個冷宮的結局。
她的夫君她知道,除了對家裡人,那心腸真不是一般的狠毒。
“徐家風光的太久,誰能看得順眼呢?”肅王抱著嬌俏的媳婦往一旁一滾,只笑得喘氣兒道,“你放心,都不用我出手的。”眼瞅著就又是選秀的時候,多得是人家兒想要送女孩兒入宮爭寵,徐妃是如今宮中最受寵的一個,偏巧名聲不那麼好,擔心女孩兒吃虧,想要叫她失寵的人家兒多了去了,哪裡有王爺的用武之地呢?
心裡笑了一回,肅王只看著肅王妃警惕的表情,嘴裡赫赫地笑著,忍不住湊上去在媳婦的臉上叼了一口,含笑說道,“老婆孩子熱炕頭,有了這些,本王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別鬧啊,家裡還有孩子在呢。”感覺到肅王有些意動,似乎很有些興致,肅王妃紅著臉推他,小聲道,“阿容還在,那孩子聰明的緊,別叫他看出來。”見肅王臉上很失望地往一側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