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口水,和男人對上目光後,他杏眼彎起一道弧線,小聲地教育他,“哥哥,手指髒了要擦乾淨,不要放到嘴巴里面。”
男人乾巴巴地哦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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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民窟很少能見到豪車,幾乎每一輛開進來的車不出半天有關車主人的資訊連滿街跑的半大孩子都能倒背如流。
聞敘章的車被很多人盯著。
那些目光或隱晦或直白,內裡的貪婪和惡意卻是一樣的濃重,即使早就有很多小頭目們發出過警告,但貧民窟裡不怕死的老鼠多得是。
他們甚至聚集在了一起,就等著抓到機會對那輛豪車對裡面那個有錢的少爺下手。
但很快就有人發現了烏樂澄也坐在那輛豪車裡。
烏樂澄。
貧民窟的小公主。
小頭目的警告對某些人都沒什麼威懾力,但小公主的座駕卻是沒人敢動的。
冒頭的老鼠又躲回了地下道,新的流言卻像是長著翅膀一樣迅速地傳播了起來。
許青淼放學後走在回小樓的路上,敏銳地察覺到路人盯在他身上的目光不太對勁。
以往那些敵意還在,卻又多了一點別的。
像是憐憫、嘲笑還有幸災樂禍。
他面上不動聲色,但心裡卻莫名一沉,細小的黑影自腳下冒頭,飛快地在地上攀爬著,那些議論聲被送進了他的耳朵裡。
“我早說過他會被拋棄。”
“新男人聽說是對面的有錢少爺呢。”
“比窮學生靠譜。”
“老婆會和他分手的吧?”
“不分手也無所謂,崽崽這麼嬌貴,多幾個男人照顧怎麼了?”
“希望姓許的有點自知之明,畢竟身為大房最優秀的品質就是大度。”
那些刺耳的語句讓許青淼的眼神都變得扭曲起來,他低垂著頭擋住自己猙獰的表情。
什麼有錢少爺?什麼分手?
……都是酸言酸語罷了。
男人咬牙切齒,他的寶寶才不會拋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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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豪車停在巷子口。
保鏢下車將車門開啟,略微彎著腰,頭也很恭敬地垂著。
烏樂澄抱著玫瑰花束下車,對著聞敘章和保鏢揮了揮手,轉身走進小巷子。
() 聞敘章凝視著他的背影,沉聲道,“你剛剛也聽到了吧。()”
他有男朋友。?()”
保鏢低著頭,沒敢回答。
“他想讓我當他的第二個男朋友。”
保鏢面露迷惑,忍不住問道:“是他親口說的嗎?”
少年天真爛漫,對待他們少爺的態度也挺正常的,怎麼也不像是會提出這種背德要求的人。
更像是他們少爺的臆想。
聞敘章目光很淡地掃他一眼,保鏢瞬間一臉嚴肅,“我這就去安排。”
這種地方消失個人太簡單了。
聞敘章靠回椅背,他側著頭嗅著空氣中殘留的獨屬於少年的甜香,眉眼間的慵懶讓他又變回了那個高高在上的大少爺。
都是叫哥哥。
憑什麼那個許什麼的男人就是男朋友。
反正他也是烏樂澄的哥哥。
上一個哥哥死了,那他這個哥哥頂替上去不是理所應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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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樂澄抱著花敲開了孫婆婆的門。
孫婆婆拉著人進來前,還探頭向外面掃了一圈,很警覺地問道:“沒讓你許哥哥看到吧?”
“沒有的。”烏樂澄把玫瑰花放到桌子上,然後摸著揹帶褲前面鼓鼓的口袋,對著孫婆婆揚起唇角,“婆婆,你猜這裡面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