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靖泊一邊站著他身邊倒酒,一邊陰陽怪氣的說道:“老牛還想吃嫩草,聽說你連明家的閨女都看不上,你一個鰥夫……嘖,鰥夫來參加我婚禮,多不吉利。”
範澤秋笑得極為優雅,他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說道:“國舅爺的大喜事,本官怎敢不來?”
“誰也沒請你,你說你病了不就行了麼,瞧你拿一臉喪氣樣。”
“為何我瞧你我的表情,新郎官更為喪氣呢?”
“少跟小爺放屁,看你不順眼!”文靖泊說著,差點用酒潑他。
範澤秋不說話了,坐在那裡繼續與身邊的人說話,範澤秋則是自己飲了一杯酒,然後將酒杯往範澤秋腳邊一扔,扭頭就走了。
六皇子看著文靖泊的模樣忍不住搖頭,這才走過去與範澤秋道歉:“範大人勿怪,他就是這脾氣,其實人不壞。”
“讓六皇子擔憂了。”
“範大人最近可有去神子那裡?我還想與他見上一面呢。”
範澤秋不動聲色的伸手取來酒杯,抿了一口,揚了揚嘴角,這才說道:“如今都城之中的人都在說神子不過是徒有虛名呢!畢竟他與姚家交好,姚家卻還是……”
☆、090 姚芷煙對陣傾兒(一)
六皇子聽他這麼說也不意外,這事被眾人哄傳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加上神子最近開始閉門謝客,如此一來,便有人開始產生了一些猜想。嫉賢妒能的人便開始說神子之前不過是故弄玄虛,此時看到騙不過去了,便關門大吉了。不過相信神子的人還是在多數,畢竟神子幫助過的那些人都是有例項在的。成功多過失敗太多,不至於抹滅神子在眾人心中的形象。
而姚家,多數人認為他們只是倒黴。
“天災**,難以避免,神子就算如何厲害,也管不了人家的家事。”
聽了六皇子的話,範澤秋依舊沒有任何的感動,只是笑呵呵的點頭,眼中卻沒有任何的笑意。
“他前些日子已經出門遠遊了,六皇子怕是短時間內見不到了。”
六皇子一驚,這表情有六分是驚訝,四分則是確定。神子的離開,已經成為了眾人的猜測,六皇子也是聽到了之後才有所確定。同時覺得痛惜,覺得遼國沒能留住這麼一位能人。
“不知神子他是去往哪裡?又何時能歸?”
“說是去煙國,順便去看看家人。想來,婚期到了,有可能帶著妻子過來吧……”只怕不是帶來,而是帶走。
六皇子眼眸一轉,便知曉君子眠並非遼國人,如今他的居所已經空了,這不是什麼秘密,他山莊周圍的陣法已經全部變為了殺陣,這亦不是秘密。
其實這事還得感謝姚芷珊,這小懶豬難得出一趟門,到了君子眠的居所,不過說了幾句話,一直賴在遼國的君子眠直接就答應離開了。這讓範澤秋一陣無奈,要知曉,他曾經苦口婆心的去勸君子眠,只想他離開。結果君子眠他老人家理也不理。自己未來妻子不過一句話,他就聽了。
這讓範澤秋覺得,君子眠乃是一個標準的妻管嚴,妻子說往東,他就能一路狂奔。妻子說想吃肉,他能上來一桌各式各樣的肉菜。不會重樣,不會有一個味道欠佳。
想想也覺得有趣,因為君子眠一直在唸叨著一件事情,就是他父母的事情,他說:“不要去惹烈性女子。若是你敢心中有二,可是會被她毀容的!”
範澤秋聽得糊里糊塗,卻也不言語。因為他這一生只招惹了兩名女子,這兩名女子最後的結果,竟然是一樣的,只不過一個去得安穩,一個被棄屍荒野。
見範澤秋神色黯淡,六皇子也不再多說,只是道別了之後,便去與文靖泊笑鬧了。
文靖泊人緣不錯。今日來的人也是頗多,一群男孩子鬧鬧哄哄的要鬧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