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歐陽于飛眼尾掃到琉月的笑容,不由嘴角微勾也笑了。
有這宰相府自己送上門來,那又何必自己苦苦去專研經營。
春風送爽,百花飄香。
歐陽于飛帶著兩個小廝琉月和軒轅澈,住進了南宋宰相府。
長袖善舞,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一副風流才子貌,一身才華驚世人。
住進宰相府方半日,歐陽于飛就得了李宰相的好感,大嘆人才,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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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具昨日那一番起舞弄蝶,神乎其技,越發讓李宰相認為歐陽于飛神童在世,舉世難得一見,待之越發的厚禮了起來。
就連歐陽于飛的兩個小廝,也被准予能夠在宰相府裡肆意遊走。
月上柳梢,懸掛半空。
銀白色的光芒從天際灑下,透過亭臺樓閣,洋洋灑灑揮發著陰冷卻高貴的氣息,照耀的大地一片朦朧幻美。
歐陽于飛被李宰相邀去吃茶品酒去了,給歐陽于飛安排的西亭院,只剩下琉月和軒轅澈兩個人。
月彎與梢,兩條人影在朦朦朧朧的月色中,輕如狸貓般射了出去。
白日琉月和軒轅澈佯裝迷路,把個宰相府給轉了個遍,由於宰相特准也沒人阻擋他們。
最後卻在東亭那廂被人給阻了住,不能進去,說是內眷所住之地,不過那格調和守衛的陣勢,怎麼看怎麼不可能是李府內眷的住地。
光明正大的探了個虛實,晚間,兩人就動上了手。
身如閃電,在亭臺樓閣間飛掠而走,宰相府雖然戒備森嚴,但是最強的戒備是在府周圍,卻不是在府邸內部,白白讓住了進來的琉月和軒轅澈撿了個防守鬆動的大便宜。
飛閃而走,幾個起落間,琉月和軒轅澈已經靠近了東亭。
隱身於八角勾樑上,探過燈火遠遠望入院內,一道身影憑窗而立,在燈火中讓琉月看了個清清楚楚,赫連雲召。
斜眼快速與身後的軒轅澈打了個眼色,雲召住在宰相府裡,那那和尚廟中住的一定就是獨孤夜。
兩人一個對視間,還不待做出下一步的舉動,那庭院中火光一滅,雲召屏退了左右,像是要睡了。
仰頭凝望一眼彎月,才過樹梢,這麼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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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軒轅澈無聲的朝琉月比對了一個口型。
這麼早就睡覺,對於習武之人來說太早了,些許防範。
琉月回了軒轅澈一個眼神,她理會得。
兩人匍匐在八角勾樑上,靜靜的屏息著。
月色清亮,隱隱約約。
正在屏息中,那已經熄了燈火的東亭,暗夜裡突然人影一晃,極準的躲避過巡邏的一隊隊士兵,快速的隱沒入黑夜裡,朝著宰相府正院而去。
躲避在八角勾樑上的琉月和軒轅澈,把這看的清清楚楚,兩人同時對視一眼,齊齊勾了勾眉梢。
這是什麼意思?
看那黑影背影有點像雲召,又不是很像,從這東亭出來直奔正院,有什麼需要雲召白日不能光明正大的進入,還需要晚上玩這一手段的?
眼珠急速的轉動,軒轅澈突然一拉琉月的手,拽住琉月反身就朝那黑影追了去。
他到想看看這赫連雲召要幹什麼?
過碧湖,掠假山,不大功夫,琉月和軒轅澈已經追著那道黑影進入宰相府正院後,一個看起來像是祠堂,又不像祠堂,但是極精美肅穆的地方。
隱隱約約的月光灑下來,在暗夜裡跳動,勾勒出絲絲魅影。
避過巡邏的人,潛伏於樓面之上。
軒轅澈輕手輕腳的揭起屋面上的琉璃瓦,與琉月各湊了一隻眼睛在露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