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的忙,爹不是常說要報答的?今日難得英姨有求,正好幫襯著,或者,莫不是爹對這事,尚做不了主的?”焦外舍眼一瞪,立刻道:“誰說的?老夫做不了主誰做得了?阮家這個娃,要進楚惠堂還不是老朽一句話的?”香蘭朝著英娘一笑,英娘立刻會意,接著話頭就遞上杯酒:“夫子如此大恩,我夫婦自當銘記!”焦外舍小山羊鬍子抖了下,耷拉著眼袋子的小眼睛有一縷不甘,卻也不好再說,只是道:“說起來不難,只是這到底是樁人情官司,少不得要送些問候之物感謝之情分的物什,這些……”
英娘立即道:“這些個自然不能要您破費,夫子需要什麼只管說來,英娘即便砸鍋賣鐵也將該湊的湊上,若是能事成,日後也定當重謝夫子!”焦外舍滿意的點了下頭:“還是阮家娘子會做人,既然如此,請二位放心,老朽定當盡力令小公子入楚惠堂讀書!”
第一卷畫眉鳥兒初入世第十章學堂打架
焦外舍人有些猥瑣,辦事倒也利索,不幾日,便辦妥了手續,讓阮三毛入了楚惠堂蒙學。
英娘乾脆又讓焦外舍給三毛取了個大名,讀書人再用那些個下賤小名自是無理,焦外舍捋著鬍子思慮了半晌後整了個天昊之名,取“昊天大德”的意思,至此,三毛正式名為阮天昊。至於字,還得等行冠禮後再取。這事裡外花了英娘一家不少積蓄,幸好英娘有先見之明,又有香蘭裡外幫襯,好歹沒讓焦外舍敲大了去,算了算,總算剩下的還夠家中花銷的。三毛去楚惠堂這事讓強子的娘花寡婦知道了,託著英娘引見了焦外舍,不知道她如何和他做了交易,總之,強子也入了這家附近最大的私人學堂,也由焦外舍給取了個正式的大名叫花子凌。
開學前,英娘裡外為三毛置辦了一身新衣裳,再三叮囑了要用功讀書,三毛一一應了。
鄰里附近的街坊看到衣衫一新,一副讀書人標準樣式的行頭就知道他已經是個在讀書的了,英娘一路送著三毛出到祈祥坊外,一路就有人不停招呼,明顯對這位未來的棟樑表示了十足的信心和讚揚。被英娘擱置在胸前的阮寶兒心裡頭嘀咕,她可看不出這麼個黑炭犟驢有哪裡像未來棟樑了?
就是一屁大的毛孩!反正她是不怎麼待見這個傢伙,一如他也不待見她一樣。這個家,也就這倆個不對盤,生就是冤家!路過了花寡婦的花店,正好花寡婦也在交待強子什麼事,一邊在給他係扣子,平日裡這時候花寡婦可沒那麼早起床,學堂開學早,她也不得不早起,強子正一臉不耐的轉動他那顆細抹溜溜的脖子,一看到英娘和三毛,立刻掙開自個的娘,一路叫著三毛哥跑過來。拉過了三毛嚷嚷著:“咱走吧!”拽著他就要跑,三毛回頭朝娘揮揮手,看著英娘點頭微笑,才順勢跟著強子要跑。強子這才像是想起什麼,回頭過來又拿手摸了下阮寶兒滑溜溜的臉,嬉笑了下:“寶兒乖,強子哥長大有了功名就來娶你,要乖喲!”然後才又和三毛撒開丫子跑了。阮寶兒一頭的黑線,對於這個小小年紀的色狼深以為惡。英娘和花寡婦打了個招呼,花寡婦應著,只是明顯今日有些混不在意的,今兒個這位雖然依然看上去風流不減的,卻有些個沉默,沒有第一日的妖嬈,倒是在朝日裡頭顯得有些個單薄消瘦。孤零零立在花店前,玩弄著手裡頭的帕子,望著的,是強子和三毛跑遠了的身影消失的方向。
英娘也不在意,拉了板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