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以來心中是否到底記恨過他,或者說根本就不再記得有他這個人的存在,就算是她還只是一名普通的婢女時,她便是那麼的與眾不同,獨特而富有說不出來的魅力與魄力。而現在的她,早已貴為郡主,擁有著常人所沒有尊貴與華美,擁有著被時光磨鍊出來的精緻與光芒,擁有著這天底下她自認為最幸福美滿的夫君。
這樣的她,此時還能夠想起現在這個渺小而愈發遠離她生活視線之中的他嗎?
其實,這幾年下來,他也漸漸想明白了許多的事,不再是以前那個被慣壞了的任性少年,正因為如此,所以他才更加明白,感情這種東西真的不能夠勉強,也許當時他不那麼的自以為是的話,說不定現在至少他們還可以象朋友一樣相處。
哪怕沒有機會經常見面,哪怕見面也只能夠將心中的情緒完全隱藏,可是最少,最少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去關注她的訊息,偶爾給她寫封信,或許她也如同給子風回信一般給他回信。
這樣的話,至少還能夠保持一種其他的交好的關係,而並非像現在這般,站在她的面前了卻都不知道自己能夠說什麼,可以說什麼。
其實,他也知道離憂並不是那麼記仇,對過去的事耿耿於懷的人,甚至於從子風告訴他的那些話中,他甚至能夠聽出離憂對他的看法也並沒有任何的抱怨、怨恨,更多的則如同一個早早洞查了世間一切的長者看著一個完全不懂事,胡鬧的孩子一般。
想到這些,他的心裡真的不免泛出一絲酸楚,同時伴著五味俱陳的滋味將整個心都堵得無比的窒息,也不知道這樣站了多久,鄭子云只覺得自己的腦子越來越模糊,越來越混亂,一開始還能夠說得清楚一些東西,而到現在卻好象什麼也想不清了,眼中只剩下一臉那個掛著淡淡微笑的人影。
許是鄭子云的反應太過明顯了一些,一旁的陳楚含略帶抱歉的看了離憂與江一鳴一眼,然後輕輕的推了鄭子云一把,想讓他儘快清醒過來。
雖然江一鳴也算是鄭子云名義是的表哥,可一來這尊卑之上他們現在畢竟是郡馬爺、郡主的身份,二來這表哥表弟以往的關係也並沒有太多的情誼有裡頭,所以這麼個時候還如此失儀,實在是有些讓她覺得不太好意思。
但是說實話,陳楚含完全可以理解此時鄭子云的心情。雖然這幾年以來,明面上再也沒有誰聽他提起過離憂半個字,可只有她明白,她的夫君心中一直都沒有忘記過離憂這個人,只是隱藏到了心底罷了。
可是不論如何,她也完全想明白了,不去再計較那些虛無的東西,她只想一心一意的守著他,陪著他,用自己的愛去感化他,她相信離憂之前所說的話,總有一天,他會明白自己的好,總有一天,他會完完全全的用心去接納自己。
“子云,咱們得向郡主與郡馬爺行禮了。”陳楚含小聲的朝鄭子云補充了一句。
聽到陳楚含的聲音,鄭子云這才猛的醒悟過來,滿是尷尬的朝江一鳴與離憂點了點頭,隨後與陳楚含一併上前一步,頗為恭敬的向兩人行禮問好。
見狀,江一鳴與離憂自是回了個笑容,示意鄭子云與陳楚含不必多禮,請他們坐下後,又吩咐人送上熱茶,妥當之後這才讓其他旁人先都暫時停下。
“別那麼見外,還是叫表哥表嫂吧,沒那麼多規矩的。”坐下後,江一鳴率先出了聲,畢竟他是一家之主,又是主人家,況且還是鄭子云的表哥,倒是得先引出話來,否則就憑剛才鄭子云的樣子,怕是這氣氛一時半會也沒那麼快緩和過來:“前兩天正好跟離憂說到你們來著,原本想著等天稍微暖和一點的時候去看看你們,倒是沒想到你們先過來了。”
見江一鳴如此說,陳楚含很是客氣地回道:“多謝表哥表嫂,那楚含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