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管家語結,眉頭皺成了一團,世子爺根本不按牌理出牌,臉皮厚得可以,絲毫沒有被他點出謊言的尷尬,一時之間他竟不知該怎樣介面,乾脆直言不諱地說道:“王爺關心世子,不希望世子太過勞累,如果真想習武,可以去王府裡的演武場,莊子上弄的亂七八糟不像話,外人看見會丟了王府的臉面,還有小少爺,雖然他是庶出,可也不能成日和鄉下孩子混一起,平白丟了自己的身份,王爺的意思是給他找個姨娘養著學學規矩。”
秦子臻眼神幽暗,一點點變得鋒銳,變得咄咄逼人,衝著門外怒喝:“來人,去把王統領給我抓起來,重打五十大板,送回平西王府去!”
“是!”外面的下人立馬領命,一個個精神抖擻,只以世子爺的吩咐唯命是從。
“世子爺。。。。。。”秦管家愣住了,世子的反映有些不對。
秦子臻面色陰狠:“那個該死的狗東西,居然敢翫忽職守。”
否則莊子上的事情又豈會傳到外面,又豈會丟了王府的臉面,秦管家聽懂了世子的意思,心卻沉到了谷底,僵硬地扯出一個笑容:“王統領罪不至此,奴才也只是說說而以。”
秦子臻氣定神閒,眉梢一挑,似笑非笑注視著他,面上哪還有一絲怒火。
青霜撲哧一笑,言語利落地反駁道:“秦管家這話就不對了,您是王府的大管事,代表了平西王府的臉面,言行舉止哪能隨意,王統領沒有守好莊子,世子爺打他五十大板已是開恩,您就無需求情了。”
秦管家心生惱怒,果然是什麼樣的主子養出什麼樣的奴才,區區一個丫鬟竟然也敢奚落與他。
“秦管家無事請回吧,本世子還有事情要忙,對了,記得把那狗東西也帶走。”
“世子爺請慢。”秦管家連忙說道:“不知世子爺可否認得這件東西。”秦管家說完,小心翼翼從懷裡取出一條刺目耀眼的鑽石項鍊,此時已經被改成一抹額飾,絢*人,富貴至極。
秦子臻眼中閃動著一抹玩味,心知正題來了,口吻略顯輕佻地說道:“見過,那又如何?平西王府要什麼沒有,父王該不會惦記我的私房吧。”
秦管家被噎了一下,話語卡在喉嚨裡,原本準備的說辭吞了回去,換成:“敢問世子此物是何來路?”
“海外商人運來的,你們向來瞧不上眼,怎麼?你們這是後悔了?”秦子臻這話有理有據,他結交的朋友王府從來斜眼看人,如今就算去查,也查不出什麼疏漏。
“哪個海外商人?”秦管家言語急迫,眼中彷彿看見了一條賺錢的通天大道。
秦子臻目光鄙夷:“我哪知道,誰有功夫關注這些芝麻小事。”
秦管家半信半疑,按照世子以往的性情,確實會只顧享樂,根本不會思考其他細節,然而就他今日所見,世子爺的確如傳言所說一般變了,這句話是真是假有待考量,要不是世子的態度仍舊囂張跋扈,沒有幾個人能學得出來,他還真會以為世子爺被人替換了。
“世子請在仔細想想。”
秦子臻嗤笑一聲,眼神不屑地瞧著他。
秦管家立刻恢復冷靜,他明白不會問出什麼了,叮囑道:“還請世子嚴守秘密,切莫走漏了風聲。”
秦子臻眼眸一暗:“我曉得了。”
秦管家告辭離開,再也沒有提起他不守規矩丟了王府的臉面,也沒有提起小少爺,更沒有再為王統領求情,彷彿之前的不愉快從未發生過一樣。
青霜一直把秦管家送到莊子門口,臨走時還不忘囑咐:“別忘了千年人參,世子爺正等著呢。”
秦管家眼睛森亮,像是刀鋒上的寒光,透著一種森然的冷意。
青霜才不怕他,白了秦管家一眼,笑眯眯地說:“世子爺記性好得很,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