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液慢慢的流進他的體內。
傷口的血有沒有止住,以光夏目前的知覺,難以感受的到,只是熱辣辣的,同樣卻是異常麻木的。
目光所及處,光夏微微仰起頭便能看見格萊爾微笑著拿著一把雪亮的尖刀向著他慢慢的靠近,像是在悠閒的散步,光夏突然覺得諷刺,不知道是對格萊爾,還是對他自己。
但是他知道的是,淺川光夏絕對不會死在這裡,死在一個只有16歲得少年的手裡,死在一個白種狗的手裡!
暗暗的凝聚著念力,光夏藍眸微凝,靜靜的看著湯姆用力的撕開繃帶,原先已經止住的血又開始奮力的奔湧而出,同時,一旁為他輸血的那人將輸血速度調到最快。
到底是流血快,還是輸血快呢?光夏突然有些無厘頭的想到。
光夏只不過這樣微微的一個愣神,又一陣刺痛從腹部傳來,似是原來的傷口卻又不是原來的傷口,格萊爾笑的越發的歡暢了。
光夏下意識的低頭,就看到他原先傷口上方不到兩公分的地方,那把雪亮的剪刀直沒至柄。
一個人的身體到底是怎麼個厚度,光夏不知道,也沒有仔細的去琢磨過。光夏只知道那把尖刀直沒入他的體內,從他的背部直捅而出,在脊椎骨的旁邊擦骨而過。光夏不知道是不是該慶幸格萊爾還只是個高中生,即使似乎自學了大學課程,自學的也是金融。
“咦,好像沒碰到什麼阻礙就透過去了呢,這樣也好,我們繼續玩……”格萊爾微笑著說道,看著光夏那緊蹙的眉頭和越來越蒼白的臉色,格萊爾心裡說不出的暢快,而他手中的那把尖刀在他說話的同時,如切豬肉一般的撕磨而下,兩公分的距離很短,卻也很長。
不知道是不是格萊爾又在輸入的血液裡參加了什麼,光夏只覺得痛感越來越清晰,腦中的念力越聚越快,當格萊爾將兩個傷口連線起來用刀刃準備開始攪動的時候,光夏腦中的念力已經齊聚了七八分,光夏知道,若是被格萊爾用刀刃攪動的話,那麼他就算有恢復的可能,也是永遠不可能站起來了。
光夏越痛,卻也越發的冷靜,嘴裡也硬是不發出一聲痛哼,口腔裡越來越多的血灌注著越來越多的念力,只等那一瞬的爆發。
毫釐之間。
格萊爾睜大了他碧藍的雙眸興奮的看著那雪亮的尖刀已經要到達的那個血窟窿,腦中閃過瑟倫那狂躁卻俊朗的臉龐,還有瑟倫那永遠也站不起來的腿,心裡一個發狠,手裡的尖刀也隨著他的哪一個發狠來到了血窟窿裡。
同時,格萊爾倒地,腦漿崩裂,頭顱也不見,只剩脖子上那個深深的血窟窿,還有那飛散的血液和光夏那不住的湧出的血液混成一潭。
湯姆根本反應不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腦中的影像依舊停留在自家主子那越來越興奮,越來越瘋狂的笑容裡,還有自己身上那如泉湧般的冷汗裡。
趁著所有人都被嚇傻了一瞬,光夏猛然暴動念力,將屋子裡的人瞬間絞殺,連著被吸引進屋裡的守衛人員一起。但是光夏知道,在這裡不可能只有這麼一些守衛人員,以他現在越來越遲鈍知覺,越來越少的念力根本不可能知道也不可能解決的危險,現在的他只能在那些人沒有反應過來之前迅速的找到白石,然後殺出去,要是手機什麼的還在就好了,不過這當然是妄想,哪有綁架人,囚禁人還給人留著手機的,所以光夏也沒有理會地上那些已經被他的念力弄的支離破碎的現代通訊工具,當然,就算他理會也沒有用了,那些都支離破碎了嘛。
念力只剩下鼎盛時期的兩成了,光夏又一次念力爆發後爆斷身上的鋼練。拖著越來越遲鈍的身體慢慢從地上爬起,不遠處原先為他處理傷口的醫藥箱帶被一個人壓在身下,沒有被血弄髒。光夏幾乎是用盡了全力翻開壓在醫藥箱上的那個大塊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