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臉這麼紅?又不說話?你姓秦、名媚雪、字默金嗎?”
“默金?”沉默是金!她忍不住笑出來。
“這就對啦!笑一笑多舒服,而且你笑起來真好看。”他眼睛一亮。“怎麼你的臉更紅了?‘豔若桃李’這句話我終於親眼驗證了。媚雪,你實在太美了。”
“藥兒也美。”
“你們姐妹倆不分軒輊,只是她孩子氣重了點,不如你多了一股靈氣。”
她不太明白。杜放鶴知道這是際遇的不同而有各異的氣質。
“你瞧,像現在這樣多好,記住,不許你再躲著我。”他拉了她的手便走,霸道得很。媚雪長這麼大沒給男人拉過手,直覺此事十分不妥,小手在他掌中扭動,意圖脫困,誰知他大掌縮緊,讓她動彈不得;橫過一雙鷹目掃了她一眼,嚇得她心口怦怦跳,不敢再反抗。“知魚灣的荷花很有名,你理當陪我賞花。”
這人說話的口氣好像別人理所當然應該服侍他,媚雪並不明白他的來歷,不免有點刺耳,只是她天性不愛與人爭辯,碰上這種人直覺的就無法產生親暱的感情,總覺得他不是她的未婚夫,倒像是她的主人。
她甚至說不上喜歡他,而他卻是她未來的丈夫。
她連悔婚的餘地也沒有,不知將來是福是禍。
可是,杜放鶴卻很喜歡她。她謎樣的身世,神秘的氣質,無一不引發男人的征服欲,沒有一個男人不喜歡特別的女人,尤其像他這極見多識廣的男子,幾乎已很難再從女人身上找到驚喜,渴望去佔有。秦媚雪卻做到了。
其實她什麼也沒做,是命運將這位大人物推到她面前來,好象不要也不成了。命運就是這麼奇怪!
這種事發生在別人身上,難免會羨慕她命中帶點兒浪漫綺情的傳奇色彩;若發生在自己身上,就變成天外飛來豔福,哭笑不得也。
秦媚雪就有這種感覺,納悶藥兒妹妹究竟羨慕她什麼?
這半個月來,她努力翻閱了不少書,希望能拾回一點記憶,然而,只是有些書冊令她有熟悉之感,似乎以前讀過,生活上的技能也沒有遺忘,但對於自己和家人相處的點點滴滴卻絲毫想不起來。
她變成了沒有“回憶”的人。
不知思念為何物,不存恩恩怨怨的勞神念頭,一切皆從頭。
她的童年是怎麼過的?兒時同伴都在一起玩些什麼……
杜放鶴看她眼圈兒突然紅了,有點奇怪的問:“你在哭?”
她的眼淚慢慢流了下來,“沒事。”很快取出手帕擦了擦眼淚。
“不許騙我。”他抬起她的下巴,直望入她酸楚的眸中。“永遠也不要騙我,你將是我的妻子,天大的事也有我替你頂著,為何要傷心流淚?”
媚雪忍不住揮開他的手,她快受不了他的氣焰。“你這人到底是什麼來歷,怎麼一開口就活似別人都該聽命於你?”
“你不知道?”他好玩的問:“沒人告訴你?”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我是世襲威遠侯,先母是位公主,大姐嫁入康成王府為妃。”
“威遠侯很了不起嗎?”她不太清楚。
“對平民而言,當官的都很了不起,更何況是公侯門第。”
“原來如此。可是既然我是你的未婚妻,即是未來的侯爵夫人,有道妻憑夫貴,我也同你一樣了不起啦,理應不必忍受你的氣焰吧!”喪失記憶,但本性猶在,媚雪對男人的評價仍舊不高。
“我有什麼氣焰?換成五年前的我,你豈不是要嚇死啦!”
“嚇死女人很光彩嗎?”
“你……你病好了,舌頭倒也利了。”
“我不是存心和你爭辯,只是請你別一開口就命令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