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重重圍困之中艱難地突圍而出,明白中原是再也容不下他了。後來,他流落到了關外,年少輕狂讓他付出了慘痛的代價,短短數月之內,頭髮竟然白了一半。
他與一群匈奴士兵狹路相逢,野心勃勃的蒲奴單于相中了他,問他願不願意留下來為匈奴效命。走投無路的他只好留了下來,指導年幼的崛練習武功,教導漢學文化,蒲奴十分欣賞他,封其國傅一職。
待在匈奴的若干年裡,他開始摸索著學習針灸之術,大青山中藥材豐富,他也向當地醫者請教學習,開始治病救人。那些無辜枉死的人們,雖然不是他親手所殺,但皆因他而起,他希望能習得一身精湛醫術,救更多的生靈百姓,以減輕因他而造的罪孽。
隨後幾年,中原風雲突變,朝廷腐朽動盪不堪,各路人馬蠢蠢欲動,都要殺入中原,取而代之。匈奴人尤其痛恨漢人,因為在漢人眼裡,胡人乃化外之民,地位低下,粗魯不堪,是以漢廷嚴厲禁止胡漢通婚。於是,趁著動亂,匈奴重新佔據了河套地區。
在這幾年間,周翁深切體會到被人歧視的不堪遭遇,慢慢地有些諒解了當初卞珂那般深惡痛絕的心情。他從玩世不恭的浪蕩少年,成長成了著眼大局,心憂天下的深沉長者。
沒過多久,他因思家心切,提出要回家看一看。蒲奴送與他大量財帛,希望他早去早回。
周翁回到大理,聽聞六公主嫋嫋得了一種奇怪的病,他有些躍躍欲試,便以鍾老頭的身份毛遂自薦前往應徵。周翁周翁,若是連讀之下,便是一個“鍾”字的發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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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大動干戈
“哦?照你這麼說,是不是隻要我放了你,你就乖乖地跟我走了?”卞水滿懷期冀地望著她,挑眉問道。
“實不相瞞,面前的這一堆人,一個個都令我反感討厭到極點,只是他們一個個都抓著我不放,所以我才迫不得已留下來的。”蘇暖玉掃視了一圈眾人後,重新看向卞水,頗為苦惱地說道:“我一直想要找一個誰也不認識我的地方,安安靜靜地過我的生活。假若公子能帶我離開這裡,我真是對你感激不盡!”
“好!此話深得我心!”卞水聞言大喜,臉上的笑意漸漸瀰漫開來,柔聲說道:“我可以放了你,不過,你太狡猾了,暖玉,我不能完全相信你。”說話間,右手疾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某樣物事迅速往她口中一放,同時輕輕一拍她脖頸之處,只聽“咕嚕”一聲,蘇暖玉已不由自主地吞嚥了下去。
“喂,你給我吃什麼了?”蘇暖玉大驚,向卞水怒目而視。“快把解藥拿來!”
“你放心吧,等我們安全離開此地後,我自會給你解藥的。”卞水仍是款款笑著,不緊不慢地說道。同時慢慢放開了卡在蘇暖玉喉間的左手,語帶警告:“這個毒藥是我師姐潛心配製的,這個世上只有她一個人知道解毒方法,所以,你最好不要抱著僥倖的心理半途開溜。”
“卑鄙!”蘇暖玉一臉忿然,咬牙切齒地朝卞水臉上“啐”了一口。他雙肩微一聳動,頸後摺扇飛躍而出,他早已抄手抓住,此時“唰”地一聲開啟了來,正好遮擋住蘇暖玉這一口唾沫。此時蘇暖玉更是不敢停頓,趕緊抓起了半掛在肩上的頭套,一把套入了頸項間,“嘩啦”一聲拉上拉鍊,同時右手自背上抽出一支羽箭,看準卞水的咽喉之處便刺了過去。
這一變故驟然而倉促,蘇暖玉的思維總是跳躍到令人有些措手不及。史俊妍手上的繩索已被卞水解開,同時本將那根傷她的長戟握在手中防著眾人,不過眼睛餘角仍是盯著蘇暖玉。當她見到蘇暖玉開始有所動作的時候心中已經暗叫“糟糕”,向卞水大喊一聲:“師弟小心!”手中長戟已是霍霍有聲劈空朝蘇暖玉疾刺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