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寧湖衣搖頭:“修煉不僅僅倚仗靈力,還得體悟心境。即使沒有靈力,勤按心法運氣修煉,說不定哪天順應天道,也就自然進階了。”
顧少白沉吟著點頭,面上一副瞭然之狀,心裡忍不住腹誹:還順應天道體悟心境,說得這麼虛無縹緲,騙鬼呢!誰不知道頓悟、氣運、打個坐就進階什麼的都是留給主角的,他有沒有命消受還難說。
不過有好東西總是來者不拒的。顧少白心裡想歸想,趕緊抬手接過玉簡,卻見玉簡上除了刻著一個頭尾相接的雙魚形紋飾外,並無任何文字。寧湖衣看出顧少白的疑惑,教他施法將玉簡存在元神識海中,可憑他心意隨時召出翻看。
解決了心法之事,寧湖衣拍了拍腰間的乾坤囊,召出四個法器懸浮空中,細看去,分別為一卷竹簡、一個羅盤、一尊玉瓶和一顆蛋。
這些法器最高不過中階,但能讓寧湖衣收入囊中的定不是等閒之物。寧湖衣抬手輕輕一揮,將法器推到顧少白麵前,緩道:“修行除了單修功法,亦有符修、丹修、器修等等,五花八門,所長各不相同。煉器、煉丹、制符、通靈四種屬於較為常見的,可先行於其中擇一入門。這四件法器品階不高,但都有點意思,諸如這件羅盤煉入了鬣獸精血,搜尋中階以下的天材地寶極為方便;將高階以下的靈草插於這尊玉瓶之中,可保十年不腐……”
寧湖衣將四件法器一一給顧少白解說了一遍,末了道:“你看看喜歡哪件,便先拿去玩耍,過後另授你修行之法。”
這是把他當做嬰孩抓周來了嗎?顧少白仰頭,歪著身子將法器一一看過去,忽而問道:“怎麼沒有劍?我想修劍道。” 雲睢面上一僵,甚至連欣喜的神色都還沒來得及收去,對上寧湖衣直直望來的瞭然目光,登時被看穿了一般臉色鐵青,咳了一聲想遮掩尷尬,偏偏寧湖衣還裝痴作傻,緊追不捨地問道:“雲睢師弟,何事大喜?”
“哪裡……”雲睢見瞞不過,乾脆順著寧湖衣的話意咧嘴一笑,將面上的喜悅之情又加深了一分:“寒朔長老託我來迎大師兄出關,我這不是替大師兄高興麼!”
“哦?兩月之期尚未到,師尊已准許我出關了?他可還生氣?”寧湖衣語氣平平,面上毫無意外之色,最後一句疑問聽來也相當敷衍,不得不讓雲睢懷疑他們師徒是否真鬧了什麼要緊矛盾,卻還是將寒朔的囑託一字不漏地據實相告:“寒朔長老說最近派內不太平,掌門閉關,大師兄又在思過,偌大一個門派事無鉅細均靠他一人定奪,實是為難。而且身邊缺了師兄侍奉,總覺得少了點什麼,還說兩月之罰許是嚴苛了,想來這麼多日大師兄也已想通,那意思……看來早就不生氣了,便將引渡玉簡交託於我,吩咐我來請大師兄出關,讓大師兄安頓好後儘快去上善殿拜見。”
“呵呵,辛苦師弟了。”寧湖衣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從雲睢手中接過玉簡收起,狀似親暱地上前一步抬手扣住雲睢腕上脈門,面上貌若春風地道:“師尊未召我即刻前去,想來沒什麼急事,多呆一會兒也無妨。正巧我日前清修得了些體悟,卻朦朦朧朧的不甚明瞭,遲遲突破不了築基初階,師弟已是築基大圓滿,道行比我高明得多,如若得空,可願隨我進去一同煮茶論道?”
說話間已放出神識,迅速將雲睢上下掃過一遍,不由得一詫。寒朔遣雲睢前來便是讓他查查雲睢身上是否還有不對勁的地方,卻不知他經炙鬼一事後,非但沒受影響,還因為炙鬼離體,將他體內多年修行淤積的穢物一同帶出,心魔也拔除了大半,如今通體純澈,結丹不過瞬息之事,實是因禍得福。
寧湖衣雙眸微眯。雲睢結丹在即,是時候提醒寒朔著力提拔了,不然白失了這一助力,可惜了。不過話說回來,炙鬼既已不在他體內,又會在何處呢?
雲睢敏銳如斯,焉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