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哪裡的歹人,居然會膽大包天去劫妃子!”
昨天晚上皇帝去參拜河神時,帶了幾個妃子,丁千柔位份低,連承寵都沒有過,自然沒跟去。她今天一早聽宮裡的宮婢都在說昨天晚上,一個妃子被歹人擄走了。她嚇了一跳,有些慶幸自己沒去。
“我來宮中時日不長,宮中又這樣多的妃子。竟是完全對這位江貴人一點印象都沒有……”丁千柔再嘆息一聲,“好可憐啊……”
好半晌,沈茴才回過神來。
所以,在他一身鮮血趕去救她前,還將這等小事也安排妥當了?
沈茴慢慢垂下眼睛,蜷長的眼睫遮了眼底的一絲溫柔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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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
沈夫人猶豫勸著:“這藥,你真不吃?若裴徊光給的這藥對你的腿真的有幫助呢?”
沈元宏直接將沈夫人遞過來的藥往地上一扔,小瓷瓶碎裂開,裡面的黑色藥丸四散開來。
沈夫人嘆息:“不吃就不吃,你摔東西做什麼?”
沈夫人也不確定這藥到底有沒有用。畢竟……是那樣一個人送過來的。那樣一個從來只知殺人,從不救人的人。
可是她心裡又含著一絲僥倖。
她低著頭,視線惋惜地追隨著四處滾落的黑色藥丸。她的視線跟著滾到門口的黑色藥丸,視線裡出現一雙靴子。
沈夫人一怔,抬頭看見邁進門檻的裴徊光,臉色頓時一白,畏懼地拽了拽沈元宏的袖子。
沈元宏也看見了裴徊光,他把臉轉過一旁,並不理會裴徊光。
裴徊光彎腰,慢悠悠地撿起一顆藥丸,他緩步朝沈元宏走過去,開口:“沈元宏,誰準你摔咱家的藥?”
沈元宏臉色陰沉,並不開口。
若說骨氣,沈家人就沒一個軟骨頭。
“嘖。”裴徊光低笑了一聲,忽然拔劍,銀色的劍刃抵在沈夫人的肩上。沈夫人的雙肩下意識地顫了顫。
“你!”沈元宏怒目而視。
裴徊光將藥丸遞到沈元宏面前,慢條斯理地開口:“岳丈大人把藥吃了。聽話。”
沈元宏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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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徊光離開沈家,去見了蕭牧。
蕭牧早有所料,知他會找上門來。蕭牧沉著臉,臉上並無畏懼。他望著緩步邁過門檻的裴徊光,冷笑一聲,道:“來殺我的?”
“不,給蕭公子尋了個好差事。蘭平起匪,蕭公子去剿匪最合宜不過。”裴徊光緩緩拉開椅子,慢悠悠地坐下。
蕭牧盯著裴徊光,冷聲問:“想讓我死在剿匪中?你為什麼不乾脆直接殺了我!”
裴徊光笑笑,從小糖盒中取出最後一塊奶糖放進口中,慢悠悠地嚼了吃,才開口:“咱家不做會破壞和寶寶之間感情的事情。所以不親自殺你。”
蕭牧愣了好長時間,結巴反問:“寶、寶寶?”
“對。蔻蔻求著咱家喊她寶寶。”裴徊光低低笑著。
他笑夠了,又瞬間陰沉了臉:“現在死,或死在戰場上。你選。”
他不親手殺他,只是讓他有去無回而已。
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