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給蔻蔻親親就不疼了。”裴徊光摸摸她的頭。他果真湊過去親親她的小肚子,他頸上的黑玉戒滑落出來,落在沈茴的身上,帶來一絲他身上的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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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茴擔心自己做的月事帶不夠好,會半夜酣眠時再弄髒床褥。這一晚,她睡得不是很踏實。也不像往常那樣於深眠時會軟著身子小幅度地挪動磨蹭,反而是規規矩矩地,一整夜幾乎沒怎麼動過。
身邊睡的人規矩起來,像個“死人”了,按理說,裴徊光該睡得更安心些。
可,他反倒沒怎麼睡好。
他覺得,這可能是因為鼻息間總有著淡淡的血腥味兒。他總是對血腥味兒,極其敏感的。
一片漆黑裡,裴徊光睜著清明的眼眸。半晌,他探手進棉被,摸索了一下,輕輕一拉,將沈茴腰間繫的月事帶解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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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茴這一夜沒怎麼睡好,她在睡前告訴自己要早點醒來,免得再將床褥弄髒。她也的確醒得比以往早一些,天還沒大亮就醒了過來。
她在心裡告訴自己時間還早,不要吵醒身邊的裴徊光。她揉著眼睛,慢吞吞地坐起來,動作小心翼翼的,爭取不發出一點動靜來吵到裴徊光。
她揉了一會兒眼睛,才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這才發現床榻外側是空的,裴徊光並不在她身邊。
“這麼早就醒了呀……”沈茴呢喃自語了句,動作慢吞吞地掀開被子,想著要去隔壁盥室換月事帶。她習慣性地去檢查床褥,卻在見到床褥上的血跡時,瞬間清醒過來,睏倦全無。
“怎麼又弄髒了!”沈茴前一刻還睡眼朦朧的迷茫眸子,慢慢睜大、瞪圓,滿滿不敢置信。
她慌忙去檢查,才發現系在腰上的帶子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散開了。
“怎麼會這樣……”沈茴快哭出來了。她再看一眼身邊空了的床榻,心裡好委屈。難道是因為她又把床褥弄髒了,所以裴徊光才嫌棄地早早起來?
沈茴眼前甚至浮現裴徊光黑著臉摔門出去的模樣。
沈茴沮喪地低著頭,呆坐了好一會兒,才紅著眼圈下了床。她不能再呆坐著,得把床榻收拾乾淨才行。
她低著頭,先走出寢屋,去隔壁的盥室,打算把自己收拾乾淨了,再回來收拾床榻。她悶悶走進盥室,發現盥室裡亮著燈。
裴徊光背對著門口,坐在長凳上,在他面前擺著木盆,他正在洗著什麼,弄出的水聲在天光未大亮的清晨,異常顯耳。
沈茴心裡一驚,難道自己昨晚又把裴徊光身上的衣服弄髒了?
雖然她連帕子也沒洗過的,可是既然是她弄髒的,就該她來洗呀!
沈茴紅著眼圈小步挪過去,小聲說:“你、你洗什麼呀?還是我來洗吧……”
她甚至回憶著婢女樣子,挽了挽袖子。
……直到沈茴看見盆中淡紅汙水裡的,月事帶。
沈茴整個人懵怔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