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夏確實不喝酒了,唐宋和唐曉鋒相飲盡歡的時候她就慢慢消耗著零食,摸出包波麥,不時點上一根。唐宋並不排斥女人抽菸,甚至很欣賞纖纖玉指刁著支菸的孤美,但從第一次看到劉夏點著煙時他就感到一陣莫名的彆扭,甚至是難受。在他的記憶裡劉夏永遠都停留在學校禮堂舞會和強忍眼淚揮手賞他一巴掌之間,香菸離她的距離應該遠到就像是珠峰的雪。看著煙霧中的劉夏,那燃燒的不是煙,是她自己,就是這種感覺讓唐宋難受。
也許兩個已經不愛的人,不僅應該放手還應該保持距離,不必要做出大度而且念舊的姿態,再做朋友,因為曾經牽絆,我們終究無法抹去從前,容易“牽一髮而動全身”,唐宋現在就體驗這平添的悲酸。如果沒有再見,劉夏就是窗外的那一彎明月,無論圓缺陰晴都與他無關了。可是已經再見,還是一再見,唐宋想起了女人如衣服那句話,在某種程度上這話沒錯,而且同樣適用於男人,一件你丟失或遺棄的衣服,看著它慢慢腐爛你不會開心,或者只有穿到別人身上了你才會覺得它的漂亮,只是它已經不屬於你了,那感覺也不會很舒服。
唐曉鋒的酒量也是唐宋沒有想到的,嘉莫斯的口感很好,度數同樣不低,但那妮子像喝可樂,看那架勢江智和她比起來真是劉備遇到了張飛,幾個回合要趴下的。她找服務生要來了兩副骰盅,和唐宋玩了起來,一瓶酒一個小時不到就幹掉了,唐宋今晚有點想醉的感覺,卻沒想和她這樣喝。誰知道他上個洗手間的空擋,唐曉鋒又要了一瓶。“呵呵,就是可樂這樣喝法也浪費吧?”
半瓶酒下肚唐曉鋒比諸葛亮還清醒,嘻嘻笑道:“寂寞高手哦,好久沒人陪我這樣喝過呢。”
唐宋苦笑道:“我怎麼看你像是酒缸里長大的。”
酒吧裡漸漸熱鬧了起來,各色男女在音樂和酒精的刺激下揮霍著銀子,釋放著自己荷爾蒙和興奮或頹廢的情緒,劉夏掐滅手裡的半截香菸,從唐曉鋒手裡搶過酒瓶,笑道:“我六年沒有喝酒了,今天不醉無歸。”
唐宋再從她手裡搶過酒瓶,“我們不要喝了好嗎?”
唐曉鋒起身要從他手裡搶過酒,“暈死啊,你怎麼喝酒像楊貴妃似的?來這兒幹嘛的?看妞嗎?呵呵,我認識劉夏都沒見她喝過酒的。給我!”
唐宋看著她們兩個,把酒還給唐曉鋒,“就這一瓶。”
劉夏和唐曉鋒玩起來兩隻小蜜蜂的遊戲,唐曉鋒不時扯上唐宋,到最後,三瓶嘉莫斯喝完,三個人都已經差不多了。離開異界的時候劉夏都不記得自己住哪兒,唐曉鋒更是要他扶著才沒癱到地上去。
唐宋勉強把兩人弄到車上去,再從服務生手裡接過他們的外套和包包丟進車裡,這才用手使勁揉了揉臉,靠在車門上深呼吸了幾口,然後一頭鑽進車裡。兩年前蔡江川和他酒後駕車撞向武勝路高架橋墩的那一幕成了他揮之不去的夢魘,儘管蔡江川因此遇到了王語嫣,現在看上去平靜得像是八仙的鐵柺李,但唐宋心底仍然覺得愧對他。今天又喝了不少,幸好還算清醒,若非劉夏和唐曉鋒喝醉了,他絕不會開車。
他把兩人拖到離異界不遠的航海賓館,開了一間大房,扶劉夏進房間時,服務員看他那眼神就像是他在玩迷Jian似的。等到他再差不多是背起唐曉鋒回來時,已招來酒店大堂所有人的目光,估計門口那倆保安都羨慕死他了。
等到把兩人弄到床上去,他都快累趴下。坐倒椅子上就不願意動了,看著床上不省人事的劉夏和唐曉鋒,她們的外套都還在車上,身上衣服比較單薄,平躺之下,兩人四隻高挺的Ru房在唐宋眼前晃動,他苦笑,“這防狼意識也太差了吧?幸好我是隻有自制力的狼!”漸漸的他眼睛也睜不開了,就那樣歪在椅子上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脖子的一陣痠麻把唐宋弄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