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舒雨柔,心中再是不爽,表面也要客客氣氣,他在馬上抱拳行禮,神態恭敬。
華驚漣眺望遠方,低聲問道:“寶兒走時,可留下什麼話?”
“有……”
何小羽不禁有些後悔,靳寶兒臨終前說過,她恨師父,不過這話在這種時候說出來,只怕惹得華驚漣不高興,影響到舒雨柔就慘了。
華驚漣仍是眺望著遠方,沒有說話,顯然在等他的回答。
“呃,寶兒姐說……說……”
何小羽不禁搔著頭,瞟了對方眼,心一橫,大聲說到,“她說她恨你。”
華驚漣低嘆一聲,低頭不語。
何小羽小心翼翼道:“前輩,寶兒姐她……”
華驚漣突道:“你小子可真是有本事吶,老身的三個徒兒都與你纏糾不清,真是異數。”
“呃……”
何小羽老臉一紅,正欲說話,卻覺眼睛一花,站在面前的華驚漣竟憑空消失,令他震愕當場。
奶奶個熊的!
半晌,他才反應過來,不禁咒罵一聲。
本想乘著這個機會,乘好話,拍一拍她的馬屁,讓她不要為難舒雨柔,不想華驚漣來得快,走得更快。
悶悶不樂的回到家裡,莫言等人皆柔聲安慰,徐三少更是分析了一通,保證舒雨柔最多被罰面壁,這才讓他稍為寬心。
舒雨柔本是奉師命輔佐二皇子,卻因情棄之不顧,被處罰自是難免。
華驚漣一生只有三個徒弟,二徒弟靳寶兒死於倭寇之手,如今只剩下大弟子舒雨柔與關門弟子水憐月,既便是嚴師,也不會狠心處罰舒雨柔,這一點,徐三少分析得非常準確。
第二天一早,遊江裝扮成送柴火的農夫,大搖大擺的從後門進了何府。
如果不是急事,遊江一般不會親自登門。
“老大,後天便是魔門大會,我們去不去?”
莫言哎喲一聲,“我倒把這事忘了……”
魔門弟子為爭魔主之位,自相殘殺,鬧得四分五裂,故而四年一會,直至推選出眾望所歸的魔主為止。
何小羽聳肩,淡然道:“你們……看著辦吧。”
如今的邪宗,已完全撇開其他三宗單幹,那個勞麼子的魔門大會,參不參加都無所謂。
魔門四宗,魚龍混雜,冥宗更是投靠了倭寇,就算你當了那個鬼魔主,也未必能夠指揮得動其他三宗的人,弄不好還被他們在背後抽冷子捅刀子呢。
所以,他對這個魔主的虛職,根本沒有半點興趣。
徐三少的看法也如他一樣,只不過莫言與遊江堅持要去,兩人也無奈,只好為明天出做好準備。
誰也不敢保證會有什麼意外事情生,所以,何小羽精心挑選了三十個近衛高手,包括他、遊江、莫言、風飄血在內,所有人皆是一支長槍,兩支短槍,三枚手雷佩掛身上,另外帶上了四麻袋的手雷,以防不測。
魔門大會,地點選在皇都東面六十里外的天都山。
時值初秋,黃葉離枝飄舞,但山深地暖之處仍是一片綠色蒼翠,耳旁野鳥鳴叫,溪水潺潺,令人有置身春日之感。
百年古桂之下,青青碧草之上,搭建著一座木棚,何小羽端坐棚裡,身邊伴著莫言、遊江、風飄血三人,三十名近衛端坐棚前的草地上。
所有人的臉上,或戴面具,或者易容,或蒙黑布,總之,都把自已的真容遮掩住。
平坪附近,聚集四五百多個江湖好漢,他
們分成五堆,有魔、邪、鬼、冥四宗,還有一堆是魔門弟子,卻保持中立,不加入哪一宗。
四宗之中,以冥宗的人最多,竟達二百五十之眾,人數最少的是魔宗,只有魔女水憐月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