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西涼是戰略要衝,誰得西涼誰便看近窺中原,震懾四方之敵,扼守聖龍的西陲門戶。如任由西涼不顧,則西北難安,關中震動,巴蜀動盪。所以,我朝不能失西涼,惟有傾力以保,方為上策。先皇之遣涼王戍守西涼,用意就在於此,其謀至深應為我等後世所景。
其二,西涼之民膘悍善戰,老幼婦孺皆尚武,帶甲可用之眾不下七十萬。且西涼又為我聖龍擁據的唯一馬場所在,我朝軍馬多以西涼馬匹為主,其色絲毫不遜西域良馬。只要有強勁的人力與物力為後援,於西涼組織一鐵騎,將是一支不可忽視的強大戰略突擊力量。其北可威懾強虜,東可壓制關中不臣之人,南可鎮服久離之將,西可廣播天威於絲綢大道。我朝有此雄師,何愁中興不舉,有何懼天下不望風而歸。
其三,西涼交通便捷,是與四方通商的要道,只要善用其優勢,就可以廣開財源壯實府庫,以充軍需之用。一來,可緩解我朝庫廩之不況,並充實西涼之戰備所需。二來,可解眾口之悠悠,維護皇家朝廷之聲譽。
其四,西涼地廣人稀,可以透過招募中原失地流民前往開墾拓殖,並輔以先皇之西涼國策定論。不出數年,不僅可解西涼的人戶不足之問題,又可緩解中原流民作亂之危險,還可為根除世家豪門為禍一方之典範。如此,西涼之明日,當為我朝之明日,何人安敢攻訐先皇之四法大道天下。
其五,西涼南面的西海督護諸部早已漢化,但又不失遊牧部落的膘悍之風,是西涼的強有力的後援。戰時不但可以北拒大漠草原來敵,還可以震懾關中叵測之人,以及巴蜀欲動之師。我朝大可封爵賜姓,將其全盤王化,盡收其心,永為我朝之屏藩。如此,也可公告天下,我朝凡對忠心不二之人民,只有一體待之之心,而無華夷之防。各地久欲歸附之人民,定當衝破重重險阻,歸入我朝劃內。屆時,外虜安能挑撥離間,奪我屏藩,毀我長城?我朝之邊患,則大抵盡消,可集舉國之力北剿叛逆,重現我朝盛世。
然事之道,有得必有所失,涼州與朝廷乃是生死攸關,榮辱與共。然此關係,卻為各藩諸侯不能見,其詆毀之心不可不防。各藩諸侯之手段不外乎如下:其一、鼓譟輿論,誤導天下人心,離間朝廷與涼州親近,並且切斷天下仕子投效涼州只路。
其二、斷絕朝廷與涼州之交通,堵塞商道,困敝涼州民生。令涼州官署在百姓心中的威信喪失,導致官令不舉,民怨積重。
其三、中道劫留阻滯流民西去拓殖涼州,並嫁禍朝中官員,令朝中各員暗生嫌隙,阻擾朝政的貫徹。若不行,則可利誘涼州境內盜匪惡徒,對流民威逼利誘,破壞涼州拓殖大計。或可收買涼州不法官吏,重重盤剝流民,令流民無力拓殖生產,心生怯意。
其四、資助叛逆,鼓動西海各部不滿之人舉事,分化涼州與西海的關係,從而離亂涼州一系。
其五、於流民中暗遣細作,挑起涼州各地民眾紛爭,引發民變。再假手亂民,滋擾涼州各地豪門,引發涼州保甲制度的徹底失效,毀壞涼州軍制。
其六、勾結外虜,趁涼州氣候未成之時,每每侵擾,令涼州無力他顧。
因此,如今之道,還在於朝廷與西涼陰舉不告,密行於前,二者配合無間。若是如此,大可依此下五法行事。
其一、朝廷對於西涼之廷給不變,但可陰舉不納西涼之每年供賦,並多加封賜與涼州。
其二、可允各地商人以糧草、綢、茶、瓷、錙銖,易購涼州馬匹軍械。此來,涼州不但可解錢糧一時之需,又可透過倒賣綢、茶、瓷於西陸,獲取更大的利潤,解決涼州長遠之需。
其三、嚴令各地州府核查失地之流民戶數,圈定流民,一併移送西涼拓殖。
其四、藉故徵討吐谷渾,暗許涼州系軍馬擴編五成,將其鎮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