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垂知曹羽要玩新花樣,便做個順水人情應道:&ldo;各位,各位,我等不如從世子爺的好意,換個地方再盡興。&rdo;
好、好、好…
午時三分,曹羽與西海眾人圍坐在海南苑的大帳火塘前,喝著西海的青稞酒,啃著肥嫩的烤羊腿,正縱論天下局勢。
由於合了眾人的習慣,也少了繁雜的禮儀束縛,眾人在曹羽的引導下,暢所欲言,無所顧忌。這些平日就無所顧忌的外化之民,在筵席上,上至軍國大事,下至部眾編戶生活,是一股腦子統統倒在曹羽的面前,任憑曹羽去挑揀。曹羽也不客氣,在與眾人的談話中,得到了不少寶貴的情報,並對西海的人文風俗有了更進一步的深入瞭解。曹羽在盤算,自己該如何抓住這些人的心,又該如何透過他們收服至今未表態的其他部落種姓世家。
&ldo;世子爺,有人求件您,據說是龍女部的首領龍華夫人。&rdo;司徒鳴悄悄來到曹羽跟前,貼耳對曹羽低聲稟報導。
&ldo;龍女部落?龍華夫人?&rdo;曹羽眼珠子一轉,回首對正與人暢談的慕容垂說道:&ldo;慕容伯父,龍華夫人來了,你我是否要親自去迎接?&rdo;
噹啷,慕容垂手中的銀盞失手墜落在案臺上,吃驚的問到:&ldo;她來了?不可能吧?&rdo;
&ldo;回大將軍王,是龍女部的龍華夫人來了。其人正在圍苑轅門前恭候您與世子的通傳,看樣子也沒有什麼。&rdo;司徒鳴近身一步道。
&ldo;能來就好,也不枉我多年來的一番苦心。&rdo;慕容垂抓起侍從託盤中的手巾,擦著手,接言道:&ldo;世侄,走。我們去會會西海出了名的龍華夫人,看看她今天是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又要耍什麼心眼。&rdo;
撇開眾人不管,曹羽在慕容垂的陪伴下,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西海第一美人‐‐龍華夫人。
晚冬的寒風中,一隊女子駐馬轅門前,為首的是兩黑紗罩面的女子。依曹羽的觀察,此二女子是對母女,不然舉手投足不會如此的驚人貌似。左手者為長,右手者為卑,再透過衣著馬匹的裝飾,才作出瞭如此荒唐的判斷。然而,曹羽剛一上前開腔發話,就下不來臺了。
&ldo;在下西涼王之婿,涼王世子,西海督護府參事曹羽見過龍華夫人了。還望龍華夫人見諒,恕羽怠慢不周。&rdo;曹羽衝著左手婦人朗聲告白道。
那料想,左手的婦人哼了一聲,玉指回指道:&ldo;世子,您是否認錯了人?我家姐姐在這呢。&rdo;
&ldo;哈哈,沒想到西海風傳了多時的世子,不過如此,也是個眼神不好的人。&rdo;龍華夫人從旁挖苦道。
&ldo;龍華夫人,不得無禮。你可知道,在你眼前的是西涼王的世子,可不是那些尋常的朝廷命官可比。我勸你還是好生言語相待,不然老夫與世子願寬恕你,恐怕涼王也未必肯。&rdo;
曹羽卻沒有介意她的話,先沖龍華的妹妹賠禮道:&ldo;不知這位夫人如何稱呼?剛才在下有所失言,還望夫人見諒。&rdo;隨後,曹羽未等她回話,便回首對龍華夫人言道:&ldo;在下初到西海,不明白的事還多著,以後還望龍華夫人多加提點。且莫為了我慕容伯父的話,而介懷。&rdo;
&ldo;這話說道我的心坎裡去了,不象某些人,倚老賣老慣了,眼空一切。&rdo;龍華夫人回接道。回首,龍華夫人指著左手的夫人言道:&ldo;這是我家小妹龍芸,是我龍女部的聖女。&rdo;
&ldo;見過龍芸夫人,剛才的事,還望多多包涵。&rdo;曹羽再次賠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