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木的桑林河人終於有了動作,不過不是去追趕符堅與他的子弟們,而是掉頭回營。
&ldo;符愛卿,辛苦了。&rdo;
&ldo;為國效力,縱然萬死,吾亦心甘情願。&rdo;
&ldo;一門忠烈,委實令人可敬可嘉。&rdo;慧帝揮手曉諭:&ldo;羽弟,替朕擬旨詔告天下,&l;西海符氏忠心體國,戍邊靖患,每有大功於國。今朕表其功,賜爵堅青海伯,食邑一千五百,世襲罔替。賜爵蒲青侯,食邑五百,世襲罔替。另頒金牌鐵卷各一面,以茲褒獎。&r;&rdo;
&ldo;吾皇聖明,萬歲,萬歲,萬萬歲。&rdo;
&ldo;眾卿平身。&rdo;
&ldo;謝陛下。&rdo;
&ldo;我欲明日決戰,望眾卿戮力同心,共搗五原。&rdo;
&ldo;陛下,臣弟認為不可。&rdo;見慧帝示意自己但說無妨,曹羽毫不客氣的指出:&ldo;臣弟認為我軍遠道而來,士卒多已疲乏,況水土又多有不伏。而反觀北虜,人手三騎,遠奔而不疲,士氣不減。況其生來好遊牧,一生盡逐水草而居,因而對五原水土並無不伏。因此,我軍此時若輕言決戰,實屬兵家大忌,陛下不可不察。&rdo;
&ldo;鎮西大將軍差異。&rdo;
曹羽一聽,便知是關中守備使吳琦的聲音,於是反問一句:&ldo;吳侯,羽何處不實了?&rdo;
&ldo;未有不實。然將軍忘記了一條,我聖龍之兵,多為從徵之耕農,需顧家小一年之生計。不比您的西海鎮軍,多為遊獵放牧之人,撒開牛羊牧取一地,則可不顧其餘。因此,依我之愚見,我軍當與北虜速戰速決。晚之,諸軍漸疲,思鄉者日眾,士氣必衰。再加之,我軍浩浩百有四十萬,日耗糧秣糜眾,僅靠軍前所攜,必不可久持。若是勞民遠調,不說國庫日空,民怨沸騰,就是有多少可運抵軍前亦難保證。&rdo;
&ldo;就是。&rdo;
&ldo;他們涼州一系可以依靠耶律部接濟,又無後顧之憂,我們可比不得他們,還是速戰為上。&rdo;
慧帝聽著各軍將佐,以及朝中文吏的議論,有些猶豫了。
&ldo;陛下。我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rdo;
&ldo;皇叔請講。&rdo;
&ldo;羽兒的話沒有錯,吳侯的話,亦無錯。然而,他們都忘記了一點,北虜速戰脫困之心,比之我軍尤甚。我軍何不設下一計,令北虜自投羅網,早日決勝五原?&rdo;
行帳內,頓時鴉雀無聲,只有沙漏在嗦嗦作響。
&ldo;吳侯,老夫近聞完顏匹夫意賄賂於你,卻被令公子斬使轅門,可有此事啊?&rdo;
&ldo;啊。有,是有這麼回事,我已於日前稟明陛下。&rdo;
&ldo;那就好辦了。吳侯你可修書一份於完顏匹夫,信中只說你與他的交情,不談國事軍務。我料其得你手書,定然會誤認你有叛意,再遣心腹與你密會,試探口風。若其使至,你可避而不見,送其早歸。完顏匹夫必然不甘心,定當三遣心腹來求見你,此時,你再見不遲。與其會時,可先不談條件,應多提兩國之宿怨,讓其使誤認你想要個好條件。然後,冷遇其日,其必急。此時你再提條件,其必會答應,並信你真降,互約時日起事。如此,我軍便可按你與其所約,先行挑戰,你假意反覆,誘其盡出主力與我戰。當此,我軍敗退三十里,誘其至三川原,夾之。&rdo;
&ldo;好計。我願甘負罵名,為一無君無父之小人。&rdo;
&ldo;國舅,你可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