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得了吧。&rdo;我掙脫元昊的鉗子手,言:&ldo;四哥,叛亂的具體情況,到底怎麼樣?&rdo;
&ldo;別提了。現在是十戶六叛,上至負甲執刃的嫗叟,下至開彎弓奔騎的孩童,真是防不甚防。若不是你的性子好,再加上老伯父的一再督促,我早就給他們一個教訓了。&rdo;元昊說到這裡,揮鞭狠抽在我的箭囊上。
我笑了笑,回到:&ldo;四哥,別急,古語說的好&l;心急是吃不了熱豆腐的&r;。我們現在要有耐心,要做到只問首犯,從者不糾,讓大多數上吐谷渾人知道我們並不是針對他們。對於大家的損失,你回去告訴大家,平滅上吐谷渾之後,論功行賞,所有原屬都涅海與渾邪一族的編戶,大家都可以分得一份。&rdo;
&ldo;你的功勞最大,是不是你要佔大頭呢?&rdo;元昊用鞭柄頂了下我的腰眼,打趣到。
我茫然的看著他,良久回到:&ldo;我就不與你們爭了。&rdo;
元昊大駭,諫言到:&ldo;六弟,這可是我們西海的鐵律之一。如果你堅持不受的話,會遭神明降罰的,也會被百姓所非議的。&rdo;
&ldo;又是鐵律?西海的鐵律還真多啊。&rdo;
對於我的話,元昊有些不樂意了,言:&ldo;你既然到了西海,就得遵從我西海的規矩,按你們漢人的老話,這就叫&l;入鄉隨俗&r;。不然的話,後果會怎麼樣,你也知道。&rdo;
&ldo;四哥,你這是威脅我嗎?&rdo;
&ldo;不是。我這做哥哥的,不過是要你知道,西海的規矩都是先人用命換來的。我們這些做後人的,不過是要將它儲存下去。至於外人怎麼看,怎麼想,我們就不在乎了。&rdo;
&ldo;既然是這樣,我就不和你爭了。不過,我所得的編戶,我怎麼處置,你們就不必國文了。&rdo;
元昊嘿然一笑,語:&ldo;這就對了。至於你怎麼處置你的編戶,我們當然是不會去過問的。&rdo;
&ldo;好了,不說這些以後的事。&rdo;我收起手中的善本,回首問到:&ldo;你們還要多久能徹底的平定叛亂?我現在有些擔心康地的戰事,想及早解決上吐谷渾,再遣一軍入康地支援他們。&rdo;
元昊略微思索了下,回:&ldo;再有十天半月即可平定。&rdo;
我愣了下,反問到:&ldo;如此的快,難道就不怕斬草不盡,遺禍將來?&rdo;
&ldo;這個你就不知道了。&rdo;元昊拍著胸脯說:&ldo;伯父已經下令三軍,凡叛亂首要及其家人,一經拿獲斬立決,從者圈。對於勾連叛賊者,罪同首惡,但赦其家人無罪。對於棄暗投明者,不問其罪,並發安家費大錢三百。對於未參與叛亂者,賞秫米三斛,賜牛羊各十。對於協助我軍征剿叛亂有功者,賞銀十兩,賜牛羊各五十,並遷其官。如此一來,我料為叛賊所驅之人,逃亡者愈眾;搖擺不定者,必不敢勾連從叛;至於現在有意與我軍合作之人,則可視為是大好訊息。管保他們在追剿叛賊中,比我們還要上心。&rdo;
&ldo;若是編戶之人協助了我軍,那我軍該給他們什麼樣的獎賞呢?&rdo;
&ldo;這個…&rdo;對於我的突然發問,元昊竟也一時回不上話。
&ldo;我看不如這樣吧。一、凡棄暗投明者,消其編戶之身,賞錢三百、秫米兩斛,以茲鼓勵。二、協助我軍,無大功者,消其編戶之身,賞錢五百,賜牛羊各十,以茲獎賞。三、累功為大者,消其編戶之身,賞銀五兩,賜牛羊三十,以茲獎賞。四、凡有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