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垂仰頭長嘆：&ldo;罷了。就從世子之議，只問首惡，不糾其他。&rdo;
&ldo;道明，你？&rdo;封玄欲言又止。
次日夜，烏梁贊曹羽內寢，慕容垂、慕容光、符堅、慕容照、拓拔元昊、封玄、仇不語、符驤、拓拔詭、司徒鳴、王猛應曹羽之請，與會。
臥榻上的曹羽，微啟雙唇語：&ldo;諸位，康人系西域之民，而今卻出現我西海境內，其中意味，羽不得不思。因此，羽遣景略先生代為一問，方知都涅海近年來，隱忍不發，原是尋得一道路，窮於征伐康人各城，並已初定。此番，都涅海諸頑兇蹤跡皆無，恆澈將軍所部亦無訊息，我斷皆為密道之故。我欲遣下一人，率眾搜得此密道，越崑崙神山，擒拿都涅海一干頑兇，不知諸位意下如何？&rdo;
&ldo;會有這樣的事？&rdo;眾人皆惑，惟有曹羽與王猛暗暗竊喜。
&ldo;猛有一言，各位願聞否？&rdo;
慕容垂看了眼王猛，請和道：&ldo;先生但講無妨，大家又不是外人。&rdo;
王猛微然一笑，言：&ldo;康人幾何？據聞有眾八十萬，多以農耕為計，封城七邑，其地多產玉石金銀，富不能測。我涼州若得此富，據其民，教化其人，受益當為不淺。因此，此去之人，必須是一才德兼備，有勇有謀，膽略過人之人。而當下，綜觀西海之大，卻也就在場之寥寥數人，難啊。&rdo;
&ldo;老朽願往。&rdo;
曹羽抬首嘆到：&ldo;老族長年事已高，恐吃罪不消道途顛簸，還是罷了。&rdo;
&ldo;老夫如何？&rdo;
曹羽再嘆到：&ldo;伯父不要說笑了。西海都護府的大事小情，還要您助我。再說了，您的年事與封老族長相仿，豈可遠徵？&rdo;
&ldo;那我保舉我犬子。他們二人，你看上誰，儘管調派。&rdo;
&ldo;不可，不可，此議不可。我的幾位哥哥，還有後用，我是不會派他們去的。&rdo;
符驤、拓拔詭偷眼看到曹羽與王猛一直盯著自己，心中頓明，忙起身請言到：&ldo;我等願往。&rdo;
&ldo;等得就是你們。&rdo;曹羽心說道。
符堅、拓拔元昊見族中兩勁敵願往，曹羽已露喜色，心中大喜，暗贊曹羽想的周到。
&ldo;大將軍，我等願往。&rdo;符驤、拓拔詭再請到。
&ldo;我欲遣一人，而你二位願同往，叫我好生為難啊。&rdo;曹羽故做姿態道。
&ldo;大將軍有所不知，此去可可西里西北五百里，羌唐之納木錯堡，有一道可往西域。前羌唐大讚普柴桑丹吉徵伐大小金川，既是打此戎軍而出西域的。&rdo;符驤進前一步道。
曹羽微微一笑，言：&ldo;將軍欲夾擊都涅海於康居之地，此議甚秒。但不知，將軍欲帶多少兵馬奪取可可堡？興幾何人馬可破小金川的奴城？&rdo;
&ldo;一萬足以。&rdo;
曹羽大駭，勸到：&ldo;一萬恐有不足，我欲添與將軍六千精騎，不知將軍意下如何？&rdo;
&ldo;大將軍一番好意，驤弟還不快謝過大將軍。&rdo;符堅踢了踢符驤，道。
符驤苦笑，謝曰：&ldo;末將謝大將軍厚意。&rdo;
&ldo;什麼事？&rdo;慕容垂起身，沖行色匆匆的劉芒探問到。
劉芒掃視了下與會諸人，然回到：&ldo;封長清將軍遣使回報，所部尋都涅海蹤，於七日越崑崙神山，抵康居城，一戰而克。都涅海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