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博林都不要了?”看著那個離去的背影,仇梟的聲音忽而沉下,就不見的冷冽,話語間就像是暗藏了無數冰稜,如數往他扎去。
仇靖腳步一頓。
然後緩緩轉過身看著他,還有站在他身邊的母親,一不知為
tang何,竟然看不清兩人的神情,他哂笑著自嘲,“有了這些,她就能留在我身邊嗎?”
他像是根本就沒有打算聽回答,說完這話,就轉身離開。
彷彿剛剛仇父說的不是威脅,不是讓他在仇家和單七倚之間做選擇,不像是讓他在父母和妻兒之間做抉擇一樣,背影堅定而又匆匆。
等到人離開,單七倚才從隔間裡走出,神色莫辨。
“我會遵守諾言離開。”她的聲音有些沙啞。
單七倚抬頭,只能透到一抹光束的入口,她看不到仇靖離開的身影,但能聽到那擲地有聲的話,耳邊他大步離去的步伐彷彿還在迴盪。
她之前的付出能得到這個男人如此推心置腹,甚至能為之放棄一切,已經足夠了,足夠到她滿足的說不出任何話來。
仇梟沒有說話,只是揉揉胸口。
蔣萬茹連忙攙扶了他一把,“彆氣了,兒孫自有兒孫福。”
“強者啊,不能有弱點。”
“你不是有我麼?”蔣萬茹寬慰人。
仇父無奈的笑一聲,放下捂住胸口的手,臉色有些白。
“傷口痛了?”
他搖頭,“我想休息一會兒。”
單七倚看著兩個背影攙扶離去,對於她的去留不置一詞,沒有安排,也沒有驅趕。
“你是不是後悔娶我了?沒娶我,也不至於這樣動不動就傷口疼。”
“你別偷換概念。”
“你還兇我。”
“……”
仇父和仇母一定也有很多故事,單七倚望著他們消失在樓梯入口。耳邊又響起仇靖說的話,她低頭撫了撫小腹,“寶寶,我們回家。”
單七倚才走出地下室,就看到匆匆往回跑的仇靖,臉上一滯,甚至沒想過該換上什麼樣的表情來面對他。
而仇靖只是想求父親多透露一點倚兒的訊息,他接來的人,就算真的去做手術了,也一定是他的人押著去,自己人辦事才放心。
誰知道,這跑回來,就看到單七倚……
他好像很久沒看到她了,她的臉色白了很多,一直以來瘦削的臉蛋多了幾分丰韻之色,小腹微微隆起,那裡面是他和她的孩子。
他上前兩步,見她一動不動,又以為自己出現幻覺看錯了,於是就停下腳,傻傻的和她面對面站著。
單七倚不知道他怎麼了,無意識的往前走了一步,就看到那人鷹眸突然瞪大,疾步朝自己而來。她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到他用力卻顧及著她身子而空出的力道。
張了張嘴,眼淚倏地落下。
單七倚咬唇,將臉蛋埋進他的肩口。
她怎麼會忘記,和仇父約定好的。
一個男人,最重要的是家庭,事業,如果他真的看重她大過所有,她就是禍端。她不可能那麼自私,讓仇靖因為她一個人,放棄生他養他到大的父母,還為此放棄所有的擁有。
仇父顧忌的就是這點,也許她會成為仇靖妥協一切的根源。
她原本是不信的,就在剛剛渾渾噩噩的走出地下室,她還有些恍惚,可在看到男人那雙眼猩紅著,突然一切都理解了。
她想……就這樣吧。
她原諒這個男人了,所有的一切,哪怕他只是說了那麼一堆話,而不像她傷身傷心。不像她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