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助的話,幾乎是必死無疑,現在終於重新喘上氣,完全沒有精力說什麼感謝的話,又或者是問出自己心中的疑問,只顧著大口的呼氣。
半天才稍微緩過來,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剛剛槍響的方向:“剛剛……哈啊……剛剛是有人要殺我嗎?”
“是的。”藍諾點點頭:“不過剛剛要殺你的那個人已經被我打暈了,如果你想的話,我現在可以帶你去見他。”
碇真嗣現在還有些混亂:“為什麼會有人想要殺我?”
藍諾指了指遠處巨大的初號機:“你是這傢伙的駕駛員,光這一點就足以讓無數人想要殺死你了,曾經你是被nerv保護了起來,你所在的那所學院之中,所有的學生都是後備駕駛員,所以你們自己可能並不知道,你們的學校其實是被嚴密的監控保護起來的。
如果沒有這些監視和保護的話,你早就面對了無數次暗殺了,至於確切的理由,你可以親口去問他。”
碇真嗣稍微緩了緩,雖然還是渾身痠疼,但起碼行動已經不成問題,點點頭跟上藍諾,很快就找到了,被五花大綁,鼻青臉腫的刺殺者。
這傢伙臉上的傷顯然不是藍諾造成的,而是他被抓住之後被憤怒的倖存者揍了一頓,即便鼻青臉腫,樣子看起來有些滑稽,在看到碇真嗣的時候,這人的臉上還是露出了冷笑的表情。
“你問我為什麼要殺你?哈哈哈!你還好意思問,看看身邊的一切吧,整個世界都被你毀了!你是這個世界最大的罪犯,我為什麼不能殺你?
你知道當初自己駕駛出號機的時候,撞毀了多少我們建設出來的城市嗎?
你可以說這是和使徒戰鬥必須要付出的代價,但你知道我的女兒被困在教室裡,被你的初號機碾碎的時候,有多絕望嗎?知道我為什麼能從那片海里醒過來嗎?就是為了殺了你呀!”
碇真嗣愣愣的看著這一幕,陷入了短暫的不知所措之中。雖然在此之前,他並非是自願駕駛初號機的,但一次次擊退使徒,還是讓他產生了一點自豪感,至少他一次又一次保護了人類,或許沒有他觸發第三次衝擊,使徒也會進入最終教條之中,觸發第三次衝擊。
但面對自己在戰鬥之中,誤傷的遇難者家屬,他曾經的那點驕傲,此時全都蕩然無存。
藍諾看著碇真嗣,就好像是看著曾經的自己,當初的他乃至是整個叢集,其實也都面對過類似的困境,甚至是比眼前這更讓人糾結的困境。
有時候想要拯救更多人,就必須要犧牲掉一部分人,而那部分人可能是無辜的,沒有人能夠做到真正的全知全能,也就沒有人能拯救所有的人。
這就像是電車難題,當操縱桿握在你手中的時候,你終究是要做出一個選擇的,而重要的並不是這個選擇會讓他人怎樣評價你,重要的是這個選擇是否遵循你所堅守的理念,是否違揹你的本心,如果認定了這個選擇對於自己來說是正確的,那即便再怎麼痛苦糾結,也不要猶豫,唾罵與怨恨可以照單全收,但唯獨不能後悔。
碇真嗣的心態顯然還沒有達到藍諾們的境界,長時間的陷入了沉默之中,不過這一次他並沒有哭泣,也沒有逃避,而是睜大了眼睛,和要殺死他的兇手相互對視。
他沒有給出回答,但目光似乎就已經是最好的回答了,這長久的對視足足持續了一分鐘,而最終鼻青臉腫的男人率先偏過了視線,宣告著這場心靈與心靈之間的較量,勝負已分。
碇真嗣本人或許還沒有意識到,突破了一階基因鎖的他,和曾經的他已經開始變得不一樣了,雖然他現在並沒有處在那種解開基因鎖的狀態之中,但意志卻切切實實的比曾經大幅度的提升了。
轉頭離開的碇真嗣,背對著藍諾道:“我還要怎樣的訓練才可以進入nerv總部?我們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