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慈祥的聲音在他耳邊輕輕響起,說道:‘孩子,沒事了,野豬群已經被我驅散了。’
司馬天生睜開雙眼,疲憊的雙眼掃視了一下眼前的一切。他發現自己正睡在一個別致的房中,眼前是個發須均白、滿面紅光、慈眉善目的老人,而老人正用著一種慈愛的目光看著他。
司馬天生掙扎著想爬起來,老人連忙按住他,笑道:‘孩子,你很累了,就先歇著吧!’
司馬天生問道:‘老人家,這是哪裡啊?’
老人笑道:‘孩子!這裡是天都峰的深山密林處,老夫我剛才見你被成群的野豬追趕,所以驅散了豬群把你救回來的。’
司馬天生感激說道:‘多謝老人家!天生感激不盡。’
老人呵呵笑道:‘孩子,你這算是萬幸了,以孩童之軀狂奔了這麼久,還好只是力竭而已,沒有受到傷害。不像七年前我所救的那個人那樣,也是被野豬群追趕,可惜當時他沒有你那麼幸運,在他中了野豬的獠牙之毒,又加上長途奔走,導致毒氣散行全身,到現在也還沒有甦醒呢!’
司馬天生心念一動,暗想自己父親不就是在七年前失蹤的嗎?會不會……他不敢再想下去,於是他用虛弱的聲音,問道:‘老人家,我想見見您說的那個人,因為我父親也是在七年前的一次狩獵中失蹤的。’
老人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司馬天生,笑道:‘孩子,你就別再叫我老人家了,老夫炎伯,跟你一樣是炎國人,如果你不嫌棄就叫老夫一聲爺爺吧!至於,你想見的那個人,等過幾天你體力恢復了,再說吧!’
司馬天生從來沒有聽說過炎伯這個名字,他只好輕聲道:‘天生遵命,天生再次謝謝炎爺爺。’炎伯撫摸著鬍子,哈哈大笑了起來。
也難怪司馬天生沒有聽說過炎伯的這號人物,現在就算在炎國,知道炎伯的也不多,僅僅侷限於皇室的幾個人。想當年,炎伯身為大將軍,又兼為太子的身份,駐守邊關,使多少敵人聞風喪膽,保衛著炎國的一方水土。
後來炎大將軍不知道為何突然失蹤了,而他的失蹤也成為了炎國最大的懸案。再加上他又是太子的身份,就顯得更加特殊,炎國皇室封鎖了所有關於他的一切,至今快兩百年了。想不到炎伯居然會出現在天都峰上,怪不得司馬天生不認識他。
兩天的日子很快就過去了,司馬天生的體力、精力終於完全恢復。他已經心急如焚,對著炎伯問道:‘炎爺爺,我好了,可以見見那個人了吧?’
炎伯呵呵笑道:‘你這孩子,可真是心急,好啦!我就帶你去吧!’’
在炎伯的帶領下,司馬天生來到竹樓後面的一間小竹房。才剛到門口,就已經聞到刺鼻的藥水味道,司馬天生不禁皺了皺眉頭。
炎伯笑道:‘目前我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幫他驅毒,只好用藥水暫時把毒性壓住。因為這樣,所以他要常年浸泡在藥水中,藥味當然就重啦!’
一推開竹門,屋子的正中央擺著一個巨大的水缸,水缸裡盛滿了藥水,藥水中浸泡著一個男人,只露出了一個頭,國字臉龐顯得有些瘦削,濃濃眉毛下的雙目緊閉著。高挺的鼻樑,豐滿的嘴唇,一副美男子的模樣,美中不足的是,蒼白的臉上透出一層黑氣。
司馬天生隱約辨認出浸泡在藥水中的正是自己失蹤七年的父親──司馬天雄。他連忙上前跪下,伸手撫摸著父親的長髮失聲哭道:‘爹,天生來看您了,您受苦了。’
炎伯一把扶起天生,說道:‘孩子,你父親暫時不會有事的,目前的藥水還能壓制住他的毒性,只是毒性尚且無法驅去,所以他還不能甦醒過來。孩子,你要堅強一點,男子漢不能動不動就掉眼淚,你父親知道了會不高興的。’
司馬天生抹去淚水,跪在地上,對著炎伯拜了叄拜,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