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狄風便毫不猶豫地一指張良,對項梁說道:“叔父,我聽聞這位張先生乃有驚天緯地之才,得可坐天下,失則敗亡也!”
熟知歷史的狄風,此時他也玩起了古代人說話習慣用的“之乎者也”。
俗話講:“夸人總比罵人強。”此時張良雖然跟了劉季,但憑著謀者之心,張良也已看出,劉季雖對他很敬重,但似乎很瞧不起想他這樣的知識分子,無非是想利用知識分子罷了!因此見狄風對他不但尊敬,且還當項梁誇說他乃有驚天緯地之才,不覺為之心動。想自己從得了黃石公所贈兵書以來,還從沒有一人言說過自己有驚天緯地之才,難道項梁這裡也有高人不成?”
同時張良又在心中暗想:“我張良乃是韓國之人,我的先世原為韓國貴族。可恨嬴政那個**人滅了我韓國,才讓我張良變得無國無家隱匿在下邳,不得伸展自己之志,只能投靠劉季這個流氓,尋機去復興韓國!
可劉季這個人,雖說講些義氣,可他好像事事都聽老婆呂雉的,甚至還看自己老婆呂雉的眼色行事,我張良生性耿直,難免日後不小心就會得罪這個女人。萬一我張良得罪了這個女人,可能我的思想,我的謀略,甚至我的性命,可能就交代這個女人手裡了!尤其我張良的復興韓國之志,肯定也會成為泡影!張良越想越怕,不覺擦起了自己額頭上的汗。
看見張良在擦額頭上的汗,狄風便感到自己的話起了作用,繼而對張良有道:“張先生,我現已知你投到劉季的那裡,然劉季此人雖有些講義氣,可呂雉那女人,卻不是什麼善類,日後張先生必為保身,而不得不去學黃老之術!”
“風兒,不要對張先生胡說!”項梁朝狄風喝道。
“項公不必動怒,良認為狄將軍說得極有道理,乃後生可畏也!”
狄風沒想到自己的這番話,會得到張良的認可,心想這位張良究竟是人還是妖啊?我所說的想法,可是我在兩千多年後的感悟,緣何張良在兩千多年前卻會如此贊同?
項梁見張良誇獎狄風,這才對狄風又道:“風兒你回來了?大王還好吧?”
“稟告叔父,大王現在很好。”狄風心有不快地說道。
“子房先生,你今日單獨來此,想必有什麼要事吧?”這時項梁轉移了話題。
只見張良看一眼狄風,又沉默了半晌,卻始終沒有開口。
“子房先生不必多慮,風兒已與珠兒結為親眷,並非外人,有事但說無妨,絕不會被他人所知。”
張良遲疑了一會兒,又看了狄風一眼,才謹慎地說道:“今日良冒昧來見項公,的確有事要言,還望項公能夠採納,良自當感激不盡。”
“子房先生言重了,此前沛公有求與我,皆得應允,何況是先生,本公採納便是。”
“既如此,那良可就說了。”張良似乎做出了一個很大的決定,緩緩地對項梁說道,“現項公已擁立楚王之孫為王,實乃受天下敬,然良乃是韓人,且在韓各位公子中橫陽君韓成最為賢能,倘若項公也能將其立為王者,那麼項公必多一同盟,增加與秦相爭之力,不知項公以為如何?”
項梁的頭腦,就謀略來將,可以說並不比張良差多少,知道張良所言,對於他率楚軍抗秦很有利,然而一聽張良也想復韓國,並沒將心思放在楚國,當即露出不悅道:“子房先生,你今已跟隨沛公,緣何又想復韓乎?難道沛公待你不好嗎?”
此時項梁在口中已兩次提到“沛公”二字,第一次狄風並沒有注意,但這次狄風卻注意到了,心想項梁所說的“沛公”,不就指的是劉邦嗎?再看張良受到項梁的質問,面色上有些難堪,不覺暗想道:“項梁說話也太直接了,如此對張良說話,這不是得罪張良嗎?”
想到此處,狄風便朝項梁使了一個眼色,接著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