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其它一切都不用介意,亦只有放手去大幹一場,我們方有亮麗的前景,否則一切休提。”
劉裕道:“如此我們便先秘密潛入廣陵,與我的恩師孫無終碰個頭,又可見孔老大,肯定可以有好處。”
屠奉三欣然道:“好計!”
宋悲風愕然道:“這豈非要分裂北府兵嗎?”
屠奉三冷笑道:“北府兵早在謝玄辭世後就已四分五裂,只看誰能重整北府兵。像胡彬便完全投向我們一方來,如果劉毅那小子不是這般忘恩負義,何謙派系的將領也會向我們投誠。”
劉裕沉吟道:“到前線後,我要設法與朱序碰個頭。”
屠奉三點頭道:“這是高明的策略,但時機定要計算準確,否則會令朱序認為你在搞事。”
宋悲風皺眉道:“我不明白!”
劉裕解釋道:“朱序是謝琰的副帥,如果謝琰的部隊有甚麼閃失,倉惶撤退之際,曉得附近有我們在接應,別無選擇下只有朝我們所在處撤來,而我正是要令朱序清楚此點。”
宋悲風恍然道:“難怪你們要在前線取得據點。”
屠奉三道:“今仗首要是情報,其次是時機,只有能掌握全盤情況,我們方可把握時機。此是兵法中有形、無形之術,在佔領據點前,我們的部隊是無形的,佔地後便從無形變作有形。所以時間的拿捏非常重要,過早會變成被天師軍狂攻猛打的目標,過遲便錯失接應收撫謝琰部隊的機會。”
宋悲風道:“假如二少爺真的贏了呢?”
劉裕苦笑道:“那我們只好拉大隊返回邊荒集去,那時我們在司馬道子眼中,將失去利用價值,又同時開罪了劉牢之和謝琰,健康再沒有我們容身之所。”
屠奉三微笑道:“謝琰可以變成另一個謝玄嗎?那是沒有可能的。謝琰本身如何窩囊是不在話下,更有劉牢之在一旁扯他腿子,謝琰豈有僥倖可言?”
宋悲風嘆道:“聽你們這番話,令我真正感受到兵家所說的運籌帷屋、決勝於千里之外的況味。”
此時燕飛忽然轉過身來,在船頭坐下,雙目閃動著奇異的光芒,沉聲道:“我要立即向邊荒集的拓跋儀送出飛鴿傳書,辦得到嗎?”
三人同感錯愕。
屠奉三道:“你想到甚麼要緊的事?”
燕飛剛接到紀千千的心靈感測,他可以如何解釋呢?只好含糊地答道:“我忽然想到赫連勃勃或趁此時的形勢,渾水摸魚,所以須警告拓跋珪,此事必須立即去辦。”
小艇抵達青溪小築,緩緩靠岸。
劉裕心中一動,道:“我陪你到千里馬行去發信。”
宋悲風道:“不如我們一起去,掉頭順流而下,出大江後亦是順流,半個時辰便成。”
劉裕忙道:“不用這般勞師動眾,宋大哥和奉三回去休息好了。”接著向屠奉三打個眼色,表示和燕飛有私話要說。
屠奉三雖然精明,但終非劉裕肚裡的蛔蟲,哪想得到他心裡正轉著的念頭。欣然道:“宋大哥,我們回去吧!”
宋悲風只好隨他登岸。
當劉裕接過搖擼,代替了宋悲風,他清楚曉得,他與謝鍾秀的戀事,已像燎原之火,一發不可收拾。
第六章 一場春夢
燕飛坐在艇子中間,面向正在搖櫓的劉裕,忍不住的問道:“劉兄是否有話要說,為何一副心事重重,欲言又止的神態?”
劉裕苦笑道:“因為我怕說出來後,你會責怪我。”
燕飛失笑道:“是否與謝鍾秀有關呢?”
劉裕大訝道:“你怎會一猜便中?”
燕飛道:“謝鍾秀別頭看你時,我正在她後側,想裝作看不見也不成。好哩!你和她的事是如何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