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竅妙好嗎?愈多人的地方,它的資訊愈弱,像廣陵這種大城市,它便等若消失了,只要你不是面對面遇上他們父女,保證他們不能察覺心佩藏在你身上。”
劉裕搖頭道:“我絕不會把它帶在身上的,你可以放心。我真不明白,為何你不找個人多氣雜的地方把它密藏起來,卻要來煩我?”
任青媞道:“問題在‘洞極仙佩’乃千古流傳下來的異物,據口口相傳下來的說法,在顯現其靈異前,必須緊貼人體,吸收人氣,方會在某一刻顯露秘密。如你把它深埋地底,心佩說不定會從異寶變回凡石,那一切都要完蛋。你現在是人家唯一可倚賴的人嘛!不找你幫忙,找誰幫忙呢?”
劉裕再沒法分辨她話裡的真偽,心忖這還了得,天曉得安玉晴何時再來找他,屆時若給她發覺,豈非立即大禍臨頭?旋又心中一動,想到她話中一個破綻。
冷笑道:“休要誆我,如心佩必須貼身收藏,你如何偷得心佩?”
任青媞悠然道:“尚有一件事沒有告訴你嘛!仙佩上應日月天星,下應人傑地靈,若非如此,也難令道門中人對它如痴如狂。每當月圓之夜,它會變得灼熱難耐,必須遠離人身安放,到日出方可收藏回身上去。就是那麼多哩!人家知道的全告訴了你哩!”
劉裕哂道:“對你們來說是異寶,對我來說只是禍根。不要怪我沒有警告你,我絕不會把這種東西戴在身上,識相的立即拿走,自己去想辦法,例如可把它交給曼妙保管,否則你走後我還是會扔掉它的。”
任青娓幽幽道:“若我可以交給曼妙,早交給她哩!皇宮是天下最危險的地方,朝不保夕,何況曼妙說不定會據為已有,不肯再交出來,只有你我可以完全信任。”
劉裕奇道:“你不怕我據為已有嗎?”
任青媞媚笑道:“你捨不得那樣對人家的,這般做更對你沒有好處。如媞兒發覺你根本不疼惜人家,只好來個同歸於盡,大家都沒有好處。”
劉裕色變道:“你又在威脅我?”
任青媞把他摟個結實,暱聲道:“媞兒怎敢。不過你如對人家狠心,媞兒也別無選擇呵!對嗎?我的劉大人。”
劉裕倏地冷靜下來,知道在此事上任青媞定要他混此渾水,避無可避。
事實上自己的命運亦與她結合在一起,如她讓兩人間的關係曝光,他肯定難以活離廣陵,至乎天下之大,沒有容身之所。
不過如此被此妖女牽著鼻子走,也不是辦法,心中不由生出反制的意圖。
想到這裡,再不猶豫,一對手滑進她衣服裡,邊活動邊道:“我給你三個月時間為你代管心佩,三個月內你若不取回去,休怪我自行處置。”
任青媞不堪挑逗地在他懷內抖顫,臉紅似火的道:“冤家呵!你……”
劉裕將她整個人抱起來,拋回帳內床上,哈哈笑道:“如我今晚回來仍見到你,我會把心佩掛回你的頸上去,勿怪我沒有先作宣告。”
再打個哈哈,頭也不回的揚長去了。
疾奔近兩個時辰,拓跋珪終於下令停止前進,戰士們立即散往四方,佔據戰略性的丘崗,形成防禦性的陣勢。
龐義和高彥對拓跋族戰士的效率感到驚訝,更增加了信心。這批人數在三百許問拓跋珪的精銳親兵團,不單人人驃悍勇猛,騎功了得,最使人激賞處是有高度的團隊精神,配合上無懈可擊。
燕飛卻絲毫不以為意,若非如此,拓跋珪早在苻堅手下大軍的追捕圍剿中,死去十多遍。
拓跋珪與燕飛並騎馳上一個山頭,龐義、高彥和拓跋瓢跟在後面。
一座城池,出現在前方三里多外一列丘陵上,城牆依山勢而築,形勢險要護河環繞。在落日的餘照中,尤突顯其雄偉輝宏的氣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