峽,那時要打要逃,均對他有利。
問題當然在他能否捱到那一刻。
聶天還的“天地明環”是南方最有名的奇門兵器,不論遠攻近搏,皆有奪天地造化之功,令他高踞“外九品高手”次席,僅屈居於有南方第一人之稱的“天師”孫恩之下。
江海流和他雖從未交過手,對他功力的深淺卻知之甚詳,且曾痛下苦功研究破他雙環之法,今天終到了派上用場的生死時刻。
“當!”
聶天還雙手往後背取環,然後兩手外張,兩個大小不一,直徑分別是尺半和一尺精鋼滲黃金打造的鋼環如兩翼開展,在陽光斜照下金芒爍閃,燦爛輝煌,而其大小不同,總予人不平衡的古怪感覺,又隱隱感到此中另有玄虛,只是看著足可令人生出難受的滋味。
兩環閃電般互擊,發出震懾穎流的一聲激響,接著聶天還以獨鬥手法擲出雙環,大小兩環先後脫手,循著兩道奇異的路線,回飛往江海流。
江海流心中大為凜然,道聽途說是一回事,親眼目睹又是另一回事。若依對方現時環勢,攻擊的該是自己的後背,假若此時自己改採攻勢,離開指揮台直接攻擊對方,豈非可趁對方兵器離手的良機,殺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但又隱隱感覺到此為聶天還的誘敵之計,如果自己這般改變戰略,將正中他下懷。
時機一閃即逝。
聶天還一聲叱喝,騰身而起,兩手連揮,從腰帶拔出四把匕首,一把追一把的射向江海流。
江海流暗歎一口氣,曉得自己因看不破他的戰略,落在下風,還有甚 好說的,立即收攝心神,直衝至臺邊圍欄處,亡命槍疾挑對方投來的暗器。
“叮叮噹噹!”
四把飛刀先後被挑飛,聶天還飛臨前方,雙掌迎面推來,狂暴的勁氣形成高度集中的氣柱,若給搗實,與被有形的真兵器刺個正著全無分別,保證可令江海流的五官變成一個血洞。
江海流早知他有此乘勢狂攻的招數,冷哼一聲,亡命槍不慌不忙的灑出一片由槍尖組成的防禦網,往對方雙掌灑去,盡演三大幫龍頭大哥之一的功架。
“當!”
後方丈許處雙環互撞,發出驚天動地傳遍遠近的清音,此著大出江海流料外,心神分散。
此時水上的激戰亦接近尾聲,大江幫九艘雙頭艦被困的被困,沉的沉,逃的逃,只有席敬的一艘全身而退,且超越敵船,直朝兩人惡鬥的帥艦追來。
另外尚有兩艘戰船左衝右突,力圖突破敵人的包圍網,前途卻未可樂觀。
形勢的發展,更添情況的緊迫性,若被席敬追及,江海流可輕易脫身。
聶天還狂喝一聲,就趁江海流心馳神散的當兒,雙掌分別拍中江海流的亡命槍,借力一個騰翻,來到江海流頭頂上。
若換了沒有雙環在後方威脅的情形,江海流由於足立實地,只要槍勢開展,肯定可在聶天還“強行降落”的劣勢下盡控主動,殺得他沒有絲毫還手之力。可是後方雙環在聶天還神乎其技的手法下,互撞後正向他回襲而至,除非他肯硬捱兩記,否則便不得不避往一旁,因為聶天還蓋頭下壓的拳勁,迫得他沒有應付後方飛環的空隙。
江海流灑起漫空槍影,虛實相生,迅往橫移。
“蓬!”
聶天還盡顯“外九品高手”次席的功架,倏地從天上釘子般插下,探手接著回飛而至的雙環。
江海流的槍勢如潮般暴退復暴張,海浪般往勁敵湧去。
而他亦心知肚明,聶天還武功之高明,實在他估計之外。
帥艦顫動起來,原來剛轉入河彎,此段河床傾斜,水流特急,兩岸亂石處處,形成無數渦漩,乃穎水最險惡的河段。
聶天還長笑道:“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