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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還可以做什麼呢?只好坐下來苦候在大堂內搬東西的敵人離開。
閭著無聊,燕飛拋開一切疑慮,全神貫注上方大堂的動靜。
人聲傳來。
以燕飛的本領,仍沒法聽到對方在說什麼,忙站立起來,走到石階頂,把耳朵貼在地道出口較薄的石蓋處去。
“燕飛是否真的已離開了呢?”
因隔了一重石板的關係,聲音空洞古怪,不過燕飛仍認得是宗政良的聲音,暗叫一聲謝天謝地,放下心頭大石。
西瓜皮炮真的被送到這裡來,安置妥當後,敵人的領袖順道在這個好地方繼續商議。
狄伯友道:“事後我們曾遍搜邊荒集,包括所有地庫秘室,仍不見燕飛的蹤影,應該早已離去。“慕容麟嘆道:“換了是別人,我敢肯定早夾著尾巴有多遠逃多遠,但燕飛嘛!卻很難說。他是個可怕的刺客。“宗政良道:“荒人行事不依常規,只看燕飛在邊荒集失陷後,仍有本事斬殺竺法慶,便令人不敢對他掉以輕心。事實上的確沒有人目擊他離開。“慕容麟道:“太子在想什麼呢?”
姚興道:“我在想邊荒集這麼多廢棄的空樓房,說不定還有尚未被我們發現的秘室或秘道,令燕飛可輕易找到藏身之所,問題便非常嚴重。“燕飛暗叫不好,如對方由採花居開始找尋秘室秘道,自己只好殺出邊荒集去。宗政良道:“若他躲在夜窩廣外的廢墟,我們反容易對付,我們已在夜窩子扼要的樓房高處,派人輪更放哨,任他身法如何高明,仍難避我方耳目。“狄伯友道:“這個燕飛真累人不淺,累得我們費盡工夫精神,到現在仍有三百多人尚未復元。“又嘆一口氣道:“至於秘道地室,更令人頭大,我們難道須搜遍夜窩子的數百幢樓房嗎?“慕容麟道:“不搜尋清楚怎能安心,說不定在我們腳下便有秘室秘道,如此便糟糕至極點。“下面的燕飛聽得大吃一驚,心呼不妙。這條秘道的入口,雖設計巧妙,可是對方如出動精於此道的工匠,肯定再難遁跡潛形。
姚興道:“這個倒可以放心,這座樓房前身是著名妓院採花居,只是個風花雪月的場所,沒有人會弄間秘室又或開闢秘密通道。反是我所居住的洛陽樓,以前是邊荒集名人紅子春的大本營,必須仔細查察。“宗政良道:“對!我們只須專挑邊荒集有頭有瞼的荒人居所搜查,當可不用白耗人力。“慕容麟咒罵道:“若給我找到燕飛,我會割下他的肉來嚐嚐,始能洩我心頭之恨。“姚興道:“事不宜遲,我們立刻去辦,希望再忙一晚,可一勞永逸,我操他孃的燕飛。“足音遠去,然後回覆寧靜。
燕飛在石階坐下來,暗抹一把冷汗。
敵人將會忙碌一晚,自己何嘗不是如此。
哈!
反攻前最後一個軍事會議圓滿結束,劉裕提醒各人道:“明天天亮前我們全體在湖西的練兵場集合,於第一線曙光出現時舉行出征誓師大典,這是我們卓名士揀選的良辰吉時。“眾人轟然答應,氣氛熱烈。
高彥道:“請恕小弟要缺席,因為老子我必須連夜立即趕赴前線,偵察敵情。”龐義笑罵道:“你究竟是小弟還是老子?”
屠奉三道:“理你是老是嫩,必須特別留意穎水東岸的情況,查清楚除了箭樓石壘外是否另有伏兵,此事至關緊要。“陰奇笑道:“你如辦事不力,第一個遭殃的將是你老廣我:”
眾人放聲大笑,陰奇罕有和人說笑的,所以忽然說起笑來,特別有趣和親切。拓跋儀動容道:“對!以姚興的擅守、慕容麟的狡猾,絕不容東岸如此輕易落入我們的手上,必有防備。“紅子春笑道:“日防夜防,大霧難防,伏兵有屁用!”
他的話又惹起一陣鬨笑。
高彥怪叫一聲,打個觔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