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像是死水一樣。
正是用人之際嗎?那為什麼第一軍的老將領們都被替換,原本鳥先生培養了多年的軍官們都被髮配回了燕北本土跟牧民們去回回山放羊?為什麼羽姑娘被投閒置散?為什麼阿精被遠遠調走,而自己卻要整日的面對這些無關痛癢的軍事情報分析來分析去,卻連諸葛用是大夏的後勤總排程這樣的事情都不知道?
燕北軍終於漸漸的成了鐵板一塊,但是燕詢,為何你竟連我也不再相信了。
楚喬只感到一陣無法言說的心酸,被排擠在外的難過讓她十分頹敗,她坐在椅子上,身上一陣冷過一陣。諸葛明也隨軍而來了嗎?那可真不是一個好訊息,他的軍事素養不在趙徹之下,又是臥龍先生的關門弟子,和烏先生羽姑娘師出同門,並有諸葛閥強大的財力支撐著,在他的背後,是諸葛一族,更是整個大夏門閥對此事的態度。他的到來,會不會真如梁書呆所說的那樣,是門閥插手戰爭的前兆呢。不過這樣也好,最起碼說明他不再被家族排擠了。儘管是在戰爭中,但是真煌城的誚息還是多少能夠傳到她的耳朵裡,況且這也實在算不得是什麼機密。諸葛玥在家族失勢,因為卞唐一事被皇室和長老會聯合打壓,被列奪了軍銜和官職,投閒置散,軟禁在皇城之中,嚴令不準出城半步,而諸葛穆青更是將他軟禁在諸葛府內,一時間,成了大夏整個上層杜會的笑話和談資
這些事情,楚喬已經盡力不去想了,自責和內疚完全無濟於事,她也無法對他作出任何補償和回報,她一直是這樣的一個人,很堅定的選擇了自己的路,哪怕是剎棘滿路,哪怕是風雨傾盆,都絕不會有動搖和軟弱。可是偶爾千夜夢迴,也會看到他那雙執拗的眸子,聽到那炙熱沙啞的嗓音:
“難道你沒感覺到嗎?我也需要你。”但願他只是做後勤排程,但願不要與他相遇,但願,但願。
楚喬已經很累很累了,她無心再看那些廢紙一樣的情報,拖著疲倦的身子就想回營帳,只想側頭大睡一覺。然而走到西營的時候,兩個守衛的聲音突然飄進耳朵裡。
我看殿下就是想讓他們死,當初第一軍的劉少將不過在會議上多說了一句話,後來就不明不自的在戰場上失蹤了,他那片是內部戰區,根本就沒有敵人經過,我們猜,八成是被滅了口了。”
“可不是嘛,更何況他們鬧得那麼兇,若不是參謀部的楚大人護著,估計早就見閻王去了。”
一名老兵嘆道:殿下可跟老王爺的性子不一樣,現在看來,還是當初烏先生管事的時候日午舒坦,就是楚大人也寬厚些。”
“是啊“有人附和
長的嬌俏俏的,說話也中聽,又公正又有本事,難怪那些人那麼擁護她。”
楚喬眉頭緊鎖,輕咳了一聲,就緩步走了出來。那幾人是守夜計程車兵,聽見有人聲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連忙站起身來,手足無措的看著她。
“背後議論殿下,是該殺頭的。”
“大人,大人,我們知錯了,還請大人高抬貴手,放我們一條生路。”
幾人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連聲求饒,楚喬看著他們,緩緩的說道:“軍中只能有一個統帥,燕北也只能有一個領柚,殿下是燕老王爺的兒子,是我們燕北的主人,你們應該明白自己的效忠物件是誰。這是軍隊,不是慈善堂,做錯了事就要罰,戰場上也會死人,這些都不足為哥,以後若是再讓我聽到你們在背後非議殿下一句是非,一個都逃不了軍法的處置”,
幾人跪在地上,連忙答道:“是是,小的遵命。”
“今晚過後記得去軍法部,每人領三十軍棍幫你們長長記性,就說是我讓你們去的。”
“是。”
楚喬面不改色的轉過身去,卻並不向著自己的營帳,而是迅速的向著西南鎮府使的營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