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夕蘭又“咦?”了一聲,奇道:“王大人怎麼知道本官被劫持了?”
此地無銀三百兩,這下其它幾位副將均起了疑心,王威氣的臉成紫肝色,道:“林夕蘭,咱們遠日無怨近日無仇,咱家為何要害你?你可別血口噴人!”
夕蘭微微蹙眉,晏陽天‘呼啦’一下將烏金鎖招呼上了,懶得聽他繼續狡辯,手勢一收,便將王威整個人丟擲帳外,王副將一見,吩咐下去:“綁了!壓下去聽後發落。”
軍隊是什麼地方?軍令如山,一道命令,管你是王侯貴胄還是封疆大吏,在軍人眼裡就是一隻礙眼的蟑螂,何況王威一個閹貨,王副將等人已認定王威就是叛徒,懶得聽他多說一個字。
夕蘭見王威拖出去了,才放下差茶盞,道:“國有國法,軍對的威嚴更不可無視,但王威必定是朝廷命官,還是押解回京吧!”
王副將等人表示同意,然後開口問怎麼回事,夕蘭含糊道:“來漢水的路徑和時間知道的最詳細的就是本官和王大人,本官這次被劫,王大人就十分可疑了,他剛才此地無銀,也就證明了他心裡有鬼,具體情況還是等押解回京,待刑部調查取證吧。”
王副將聽出林大人並不想說出來,也不便深問,只好又說了幾句應承話,就算過去了。
林夕蘭回到自己營帳,晏陽天緊跟著進來,他疑惑的看著她,道:“夫人,那個王威……。”
夕蘭打斷他,淡淡道:“與他無關。”
“夫人,到底怎麼回事?”
“我看到瀚宇了,天兒,我想你去查一件事。”林夕蘭扭頭看向他,她現在唯一信任,唯一能用的人只有晏陽天了。
“夫人請講。”晏陽天凝眉道。
“去查新春,我要知道他是死是活?若是……死了,我要知道死因。”夕蘭總覺得事情蹊蹺,既然赫爾寨與夏蓉玉合作愉快,為什麼要置新春於死地?若是誤殺,又是怎麼一回事?櫻蘭再壞也不會有猶美狠毒,她出手這麼狠,中間一定有她不知道的原因,也許這才是關鍵的所在。
晏陽天得令要走,想了想,又轉身道:“夫人,我接到二師叔的傳書,他正往漢水來。”
夕蘭一聽頓時歡喜起來,有嶽炎在,她也有個商量的人,忙道:“需幾日?”
“二師叔說,他要回老宅。”晏陽天遲疑的還是說出口,他也不知道二師叔來了漢水為什麼不提夕蘭,而是要去老宅。
夕蘭一怔,回老宅?做什麼?她忽然發現有太多事她沒了解,心中鬱卒,面上強笑,道:“你去吧,小心行事,我等你回來。”
晏陽天深深看了她一眼,沒再言語,轉身出了營帳。
夕蘭眼見他頎長的背影消失在帳簾外,渾身一鬆,撲通一聲坐在地上,帳篷裡的地上鋪了厚厚的駝絨毯子,淡黃色,有著一層軟軟的絨毛,她就勢躺在地上,腦袋四肢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散了架子般不想動一下。
沒人了,這一刻,這裡好靜,除了自己的心跳,再也聽到一絲聲響,以前想要靜一下,就要跑到嶽炎那,躲開夫郎們的甜蜜圍攻,真的靜了,她卻突然寂寞了,原來真是因為思念才寂寞,以前一個人的時候,可從來沒有這種感覺。
不行,還不是休息的時候,天兒去查,可不代表櫻蘭不會有行動,想到這夕蘭連忙起身,走到案桌後,磨墨提筆,修書給燁弘棉,也只有五個字‘我要夏蓉玉’。寫完吹乾,獨自去了軍營後方,面對空曠的山林,召喚出白雕,將竹管綁在小白的腿上,拍了拍小白的頭,“就知道官官會留你在我身邊,小白,這件事拜託你了!”
白雕很有靈**,平日官官與晏陽天就經常和他說話,這時也好聽能聽的懂似的,點著笨重的腦袋,夕蘭見它憨厚可愛,雖然身體龐大的讓人聯想不到可愛這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