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居高而守、三面放火
殘陽如血,被幽州兵圍著可不是一件好事。
白肖:“張太守,未免也太興師動眾了吧!”
“白太守見笑了,我也是恰好路過聽聞此邊之事,帶兵前來不過是恰逢其會。”
張斂也是有幾分資歷的老太守了,做事滴水不漏,自然不會落人話柄。
好一個恰逢其會,白肖可不是看臉色的人,“那麼就讓擋路的兵卒讓開吧!我們還要趕路呢?”
“毆打朝廷命官,白太守就不給在下一個交待嗎?”
“為禍地方,使百姓怨聲載道,張太守就沒想過給朝廷一個交待嗎?”
兩方霎時劍拔弩張,這可不是什麼退一步海闊天空的事,張斂半路相攔,就代表著不能善罷甘休。
別看他說話和氣,其手下的兵卒可一點也不和氣。
那刀尖都快指到白肖鼻子上了,這個時候再怯懦,就等著被別人生吞活剝吧!
寧玻不是什麼好東西,那麼張斂這個做姐夫也好不了哪裡去。
“那是本官分內之事,不用假手於人,白太守是幷州的官管幽州的事,是不是僭越了。”
僭越可不只是一個舉動,更是一個罪行,這個罪白肖是不能認的,要不然想離開遼西郡就難了。
“我不是以西河郡太守的身份管幽州之事,而是以個人的身份管幽州之事,我這個人眼睛裡容不得一點沙子,我就是想幹他就幹他,怎麼張太守有意見?”
“那麼白太守就要跟在下走一趟了。”
張斂剛說完這句話,白肖後面的人就亮出了千鈞弩,那長長的弩箭都快趕上寶劍了,張斂再也不能處之泰然了。
語氣緩和了一點,“白太守,這是何必呢?”
“底下的人不懂規矩,張太守請見諒,不過我是不會跟你走的,我承認我打了寧玻,他頭上的傷是我造成的,但是他腿上的傷卻跟我沒關係,當天看熱鬧的百姓那麼多,都可為我作證。”
“至於寧玻腿上的傷,是我幾個醉酒的屬下造成,如果你想問責的話,可以把他們帶走,但我要提醒你,寧玻沒死。”
只要不死人,再大的事都是小事。
不管張斂是什麼背景,就是他直達聖聽白肖都不怕。
白肖打人和手下打人其實是一件事,白肖就硬把它說成了兩件事,在外人眼裡是棄車保帥。
但白肖自己知道,這是車帥全保,抓不到白肖,抓了白肖的人可沒有什麼用,還不如不抓。
“哈哈哈,白太守果然年少有為啊!”
“看來張太守是不打算追究了。”
張斂就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我那個小舅子的德行我很清楚,一切都是他自找的,可人畢竟殘了。”
來硬的不行,這是想來軟的了。
白肖可不能讓他再拖下去了,否則天都黑了,“這樣吧!張太守,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一切就當沒發生過吧!”
其實張斂就想讓白肖低頭,其他的還真沒有太深的惡意,畢竟白肖的背景在那擺著呢?
沒想到還有意外的收穫,“在下洗耳恭聽。”
“大燕要捲土從來了。”
“此話當真?”這件事可非同小可,上次大燕叛亂張斂得以自我保全,那都是僥倖,再來一次就未必有那麼好的運氣了。
白肖手指身後那些大箱子,“我那裡邊裝的什麼?張太守想必也猜到一二了,我此行的目的是黃金牧場,要不是大燕再起我花這錢幹什麼?還不如多娶幾房小妾呢?”
張斂走了,一點都沒有拖泥帶水。
但是張斂卻沒打算善罷甘休,大燕再起的確讓他方寸大亂,不過卻讓張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