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直立不倒的枯木之頂,離木即萎,必須將其寄生的枯木一起隔下,並在三日之內將其煉化,否則毒性即會消失,此菇的粉末可使人心神迷幻,記憶衰退。”
藥聖憐憫地看了一眼修君,道:“這兩種毒藥本性已很毒,再加上對方還有意混合了同樣可使人精神混亂的迷藥,只要我遲發現半日,便是神仙也難救回他的心智了。”
他話音未落,我已咬住唇猛地站了起來,不顧眾人的訝然,一言不發地走到蘺笆邊,雙手緊緊地握住了用來圍籬笆的竹竿,將竹子捏的咯吱做響。
白飛飛!白飛飛!白飛飛!你的心也太狠了,太狠了!你已按計劃自動送到色使的手中,為何還要回過頭來派人暗害修君?難道你的天良已經全部被狗吃了麼?修君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很清楚!你怎麼忍心對那麼善良的修君下這麼狠的手?你為什麼要這麼對他?為什麼?
“七七,你怎麼了?”熊貓兒愕然地起身,轉到我地側面。歪頭瞧我,我卻偏向另一邊,不想讓人看見我快要噴火的眼睛。
“朱姑娘?”沈浪也來到我身後。似乎猶豫了一下,將一隻手搭上我的肩頭,柔聲道:“祝前輩方才不是說了麼,幸虧發現及時——修君會好起來的。”
我微微顫抖著,閉上眼睛連吸了好幾口氣,才壓下心頭的憤怒。睜開有些發燙的眼睛,猛然轉身走回到藥聖的面前,冷靜地問:“祝前輩,修君的眼睛能完全醫治好麼?”
藥聖拊須道:“要想完全治好他的病雖然相當困難,但老夫還是有八九成把握,只不過所耗時間可能會比較長,而且需要多方地收集藥材,另外,最好是能回到他的家中醫治,這樣會更有利於刺激他地記憶,儘早地恢復。”
“這些都不是問題,前輩如果欠缺什麼藥材,儘管告訴我。只要能治好修君,不管天南地北,冰山深海,我都會想辦法送到您手裡。”我一口氣說完,才發現自己的語氣過於僵硬了些,便放緩了速度,微帶歉然地道,“只是,這樣一來難免要委屈前輩和蓮兒姑娘離家一段時間,移駕到鄭州了。”
“這個也不是問題。”蓮兒快人快語地笑道,“我在這裡住了十幾年,早有點厭倦了,正好想去外面走走呢。”
藥聖笑道:“我這個丫頭,從小沒有親孃教導,我也一直放任著她,便造就瞭如今這麼一副男兒家的脾氣,讓你們見笑了。”
“爹,哪有當爹的當著外人的面說女兒的不是啊?”蓮兒不依地道,轉頭看向修君,叫道,“阿呆哥,你說是不是啊?”
修君露出一個無邪的笑臉,似懂非懂地點頭道:“蓮兒說的對,蓮兒說地都對!”
“看吧!”蓮兒勝利地揚頭道。
阿呆?
我強笑了一下,心裡卻又是一陣心酸,忍不住微微轉過頭去,眼前的修君笑容依然純淨,修長的睫毛之下,眼波還是清澈如水,但卻已少了極質地美玉所應該有的靈魂,真不知道上官修遠若是看到自己的唯一的弟弟變成這個樣子,會如何抓狂。
不說他,就是我,也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兇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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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即將要遠離一段時間,難免要花一些時間處理家中的事務,等藥聖父女將剩下的藥材都一一收好,又通知完平日一直都到他家中求醫的附近山發後,已是黃昏時分,這樣一來,今晚我們就只能在山村裡過夜了。
藥聖雖不是個好酒之人,但閒來無事時,卻也釀了幾罈好酒,並且還加了一部分草藥進去。頓時喜的好酒的熊貓兒不住地前輩長前輩短的叫,很快就和性情直爽的蓮兒打成一片,修君也在旁邊如孩子般地陪笑。我卻怎麼也融合不進這片氣氛裡,部象喉嚨裡埂了個根魚骨一般難受,因此晚飯才吃完,就隨便找了個藉口離開了屋子,不知不覺地就步到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