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發現了我的人,卻未動其中一人分毫,這並不奇怪。
雲夢仙子並非是那種因小失大的人,如今她的計劃還沒全面實施,提早動手,自然會令武林中人更加警覺,反而打草驚蛇。再則,河南是原著故事的矛盾中心之一,在我有意識地培養之下。這邊的分堂實力早已不下與一個大幫派,相信此次派出的人綜合實力,已不下於七大高手,她目光明銳無比,一觀察之下自然清楚,再加上她此番行動原本秘密,最怕驚動他人,因此多少有所忌諱。
只是——我陡然一震,抬頭問道:“盯梢地人可曾仔細觀察有無被對方反追蹤?”
上官修遠道:“小姐放心,屬下自得小姐吩咐起。就知對方必定是絕頂機智狡猾之輩,因此早已反覆叮囑他們務必小心謹慎,選用的也都是分堂中的一流好手,事後的訊息也是展轉反側後才到我手中,並且用的都是堂中的密碼,對方應該沒有機會查出我們的底細。”
“這就好。”我不由地露出一個微笑,“不過,以後行事還要更加小心者。”
自衡山之役那年。我派去的幾十兒童僥倖安全回來後,我就一直很注重反追蹤盯梢的培訓,幾年來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雲夢仙子縱然手下眼目如雲,但是那日大家既困於夜色過濃之礙,卻也都得於也黑暗之利,我們地人雖瞧不清對方,對方也不容易瞧的清我們的人。
說起來,人雖然還是追丟了,但多少也有一些線索。也儲存了實力。而已有些先知記憶的我,只需這一點的線索也就夠了。
那些人,果然是往洛陽而去的。
只是——我笑容才開,又不禁凝住,另一個更深的疑惑又浮上心頭。
原著裡,那些失蹤之人,似乎是一出古墓便全被迷了心智,面容呆滯,連鞭子抽到身上也無痛覺。且行動之間猶如殭屍。雲夢仙子手下的少女便正是如同趕屍般,將他們趕出許多里路之後,方才在另一處地方上了馬車,送回洛陽。
但訊息卻分明說,有一部分人是神智清晰地自行趕往洛陽地。
莫非雲夢仙子的迷魂大法已經練到那麼厲害的程度,居然能令被迷之人還保持著正常人的神態和動作嗎?不——應該不會,這世間地武功就是再神奇再詭異,必定也到不了這一步,否則剩下的那些人也可以用相同的辦法,讓他們自行前往洛陽——這其中,必定有什麼還有我不知道的原因?
可到底是什麼?能令的那九人如此自覺地前往洛陽呢?雲夢仙子又使了哪些手段呢?
我只覺得心頭一陣紛雜,竟一絲靈思也無,不由地有些煩悶地擱下茶杯,起身走到亭邊,揹著上官修遠,面向清風吹拂地池面,深吸了一口氣,將帶著隱隱花香的空氣含入肺中,再緩緩地吐出來。
師父常教我,遇事時如若心頭過度煩悶,就要儘量先拋開雜念,清空心緒,方能從頭理出亂麻,只因你心頭越急時,往往越難注意到一些平日本可注意到的細節,而很多事情,原本因為一個小細節,就可以豁然開然的。
“小姐——你沒事吧?”上官修遠也跟著沉默了一會,才小心地發問道。
我閉了閉眼,轉回頭來微微地笑道:“沒呈,只是有些地方想不通罷了。”
上官修遠又靜默了一下,才道:“都是屬下無能!”
我回頭望著白雲漂浮的天空,想象著那集陰毒和智慧於一身的雲夢仙子那絕世的風姿,悠悠地道:“你已經做的很不錯了,倘若你將來遇見那個人,你就知道以她的智慧,就算最後一個人不去追,她也必定有其他地法子引開注意力的,說不定,我們還會為此付出血的代價,如今這樣的結果,也算好的了。”
上官修遠怎麼早熟,也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少年而已,連我這樣兩生加起來已經有四十多歲的、在前世往往號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