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已接近果皮,只需再輕輕的略略一送,就能刺進果肉,溢位世上最最淫毒的汁液,我絕望的看著刀尖,老天,你索性就殺死我吧!
但王雲夢卻突然停住了,因為她聽到了一聲尖銳的哨聲,一種說不出的尖刺和詭異的哨聲,緊接著哨聲又響了一遍,彷彿在催促著什麼。
“廢物!”王雲夢惱怒的罵了一聲,立刻收起胭脂球和小刀,放入懷中,扭身便向門口躍去,身影才動卻又突然硬生生的折了回來,湊到緊閉著眼臉上已佈滿豆大汗珠的修遠前面,輕輕的一笑,道:“好孩子,何苦壓抑自己呢,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歡她麼?你暗戀了她這麼多年,卻連她的一根手指頭都沒碰過,是不是很痛苦?”
她突然拉起修遠的一隻手,放到我的頸項處,我頓時覺得如一塊熱鐵放到我身上一般,溫度高的嚇人。
“今日我非但可以讓你碰她,而且等會穴道完全解開後,你想怎麼碰她就怎麼碰她,哈哈——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哦!”王雲夢纖掌飛揚,迅速的在修遠的幾大穴道上拍了一遍,匆匆的道:“只可惜我不能親眼看到你們恩愛了,不過,這也沒關係,有時候想象反而會更美,不是麼?”
她突然附下身來在我臉頰上重重的親了一下,咯咯的笑道:“以後又機會再讓你常常胭脂球的滋味!小美人!”話音未落,她的人已消失在門外。
我咬牙切齒的看著她離開,只覺得臉上背上頓時一片冰冷溼漉,就這麼短短的一會功夫,我彷彿已在地獄門口轉了一圈,但我還未喘上幾口大氣,脖子上傳來的越發熾熱的溫度和輕顫清楚的提醒我,惡夢還遠遠沒有結束。
修遠的臉不知何時已轉了過來,他喘著粗重的氣息,避開我的目光,牢牢的盯住了我的唇,后街不住的上下滾動,深邃的眼中滿是紅血絲,閃著我所無法一一意會的光芒,再襯上那張潮紅的臉,往日那張英俊而沉穩的面龐彷彿已在瞬間化身為狂猛的野獸,只待一解開束縛就會不顧一切的撲上來——
修遠,你一定要支援住啊!
我驚駭的躺在繡榻上,感到他被擱在我頸上的手顫抖的越來越明顯——他的穴道馬上就要解開了!
可我卻既不能起身動彈,也無法開口言語,只能又是期待又是害怕的注視著他。
我希望他一自由就解去我的穴道,又怕他無法控制自己——只因,只因這胭脂球的藥性實在太烈,何況王雲夢還加了其他的料,又早就給他下了藥,就算修遠的自制力在高,也——也無法和身體的本能對抗的,看他的樣子似乎早已忍受道了極點,要是他無法控制住自己,難道我朱七七真的會被他——
不——修遠,我知道你好痛苦好難過,可我還是想求你剋制住自己,求你一定要剋制住自己!
感受到我的凝視,修遠輕顫了一下,痛苦中含著強烈渴望的目光,艱難的從我的唇上往上移開,接著緊緊的閉上了眼。
可他沒能再堅持幾秒,猛然的又睜開了眼睛,目光較之剛才反而更熾熱了,就如帶著高強度的電壓一般,帶著足以融化一切的高溫掃過我眼紅的臉和唇,然後無法控制似的往下,停在我因害怕和驚恐而不住起伏的胸膛上。
他的目光中早已沒有我熟悉的沉靜和冷淡,代之的是深沉難懂的渴望,那渴望如火如箭,彷彿要將我的薄衫燃成灰燼,又彷彿要直刺我的身體,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修遠——不要這樣看著我!我等於是你的姐姐啊!
我顫抖著,渾身上下都湧動著不可抑制的羞意和惶恐。我無助的想扭動身體,避開他赤裸裸的注視,可我用盡全力掙扎也只能是令呼吸更為急促,只能引得她眸中的顏色更深諳而已。
突然,他的手動了,手指猛地蜷曲了一下。
穴道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