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道:“你是想讓本王殺了她?”
卜公直微笑道:“正是。”
快樂王猛然一拍玉案,厲聲道:“本王先前還敬你遠道而來,沒想到你竟是專程來破壞本王大喜的?”
卜公直毫不慌張地道:“王爺息怒,想來破壞王爺大喜的並非晚輩,而正是這箱中女子。”
快樂王怒道:“你說這女子想破壞本王婚禮,哼,難道本王的婚禮也是一個弱女子可以隨意破壞的麼?這當真是天下罕有的笑話。”
卜公直神色如常地道:“晚輩早在多年前就已聞得王爺威名,早存結交之意,今日好不容易有此機會,自然不會隨便的信口開河。這女子雖然看似弱女子,但她的實際身份說出來,只怕連王爺也要大吃一驚。”
快樂王冷笑道:“連本王也要大吃一驚,你真是好大的口氣!”
卜公直神色不變,目光直視快樂王。一字字地道:“正是,因為這女子說。她本是當年叱詫武林的第一魔女‘雲夢仙子’,也是王爺當年的結髮之妻,她有權利阻止王爺再娶!”
此言一出,臺下眾人皆為大驚。他們這些人都是常年混黑道地,自然知道“雲夢仙子”的大名,此刻聽說雲夢仙子居然就是快樂王地妻子,個個臉上都是無法掩飾的震驚。
“胡說!”快樂王大怒,一掌將玉案拍成兩段,長身而起。面色鐵青,“本王以前從未娶妻!何來的妻子?”
“王爺息怒,晚輩也只是聽這女子說起而已,是非曲折,王爺自有論斷,不過,”卜公直微笑著側頭望了一眼王憐花。道,“那女子還說。能證明她是王爺妻子的。不是別人,正是如今投歸與王爺門下的王憐花王公子。”
眾人頓時轟然私語。
王憐花是快樂王的親生兒子這一事實,早已是眾所周知,只是絕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這個兒子是如何來的,只以為是快樂王在外風流所得,沒想到王憐花的來歷竟是如此駭人。一時間,所有人地視線都凝注到王憐花的面上。
而王憐花……面對著數百雙眼睛的銳利探視。他竟彷彿絲毫無動於衷,甚至連面上微笑都不改一分,彷彿大家說的壓根就是另一個人,只是自顧自地自斟了一杯,優雅地慢飲著。
“原來……原來王爺早有髮妻,那妾身和姐姐……又算什麼呢?”大殿之上,忽然響起一道淒涼哀怨的語聲。
眾人注目轉望,卻見白飛飛和“朱七七”兩位新娘早已不知什麼時候站了起來,離開了杯盤狼藉的玉案,正自一個淚盈盈地望著快樂王,一個不知是何心情地望著王憐花。
“本王……”
“王爺,這女子還說了一句更為駭人的話,晚輩為王爺著想,不得不冒險傾吐。”快樂王正欲解釋,卜公直卻突然打斷他地話,未等快樂王面色再變,已快速地道,“她說,就算不是她反對,就算天下女子都可以嫁給王爺,但唯獨兩位王妃卻不可以!”
快樂王厲聲道:“為什麼?”
卜公直正色道:“因為這女子說,朱王妃本是和王公子互相相愛的戀人,王爺身為人父,怎能強奪自己兒子地戀人?”
此言一出,非但沈浪和熊貓兒怔住,連王憐花已忍不住滿臉愕然。
“簡直一派胡言!”快樂王大怒道,一腳踢飛眼前已斷地玉案,菜汁酒液頓時往臺下的卜公直飛濺而去,只見那卜公直面對飛撲過來的油汙,竟不閃不避,而是笑嘻嘻在原地滴溜溜地轉了起來,那些杯盤到他身前,就彷彿給一個氣罩給隔住了一般,再也前進不了半分,紛紛落在大理石地上。
而站定的卜公直,就站在這個被狼藉的菜餚圍成的小小圓圈之中,神色絲毫不驚。
見快樂王大發雷霆以及這個卜公直奇異地身手,殿上眾人皆靜還驚,雖有滿腔疑惑,卻無人敢吐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