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一番話說中了拓跋亮的心思,他如今必須仰賴於司墨昭,不,或者說從前,他也是仰賴與司墨昭,他一直操控著自己。
何況拓跋亮早就想得到司墨昭了,那一句“甚至能讓你得到你想要的”使他心動,如果能不費吹灰之力成為北狄王,還得到司墨昭,不是世間最美妙的事情?
“可是,我過些日子要和他見面,商談進一步如何奪得北狄王的王位。”
“那你就敷衍敷衍他就好了,反正他也是利用你與拓跋元相爭,最後漁翁得利,不是麼?”
“你們不是北狄人,亦不是北朝人,難道說你們是東朝人?你們幫助我,不怕被人唾罵?”
“連你都不知道我們是誰,其他的需要擔心什麼?”
另一人桀桀的笑了起來,聲音沙啞低沉,更帶上了幾分森森然,拓跋亮有些覺得毛骨悚然,尤其是在這樣荒涼的破廟中,更加的可怖。
“我們幫助你,自然能對付你,你若是不願意與我們合作,我們不介意去找你的那個弟弟,相信他想除去你已經很久了。”
拓跋亮身體一僵,拓跋元佔著北狄王的身份,是名正言順,而他揹負著殺父之名,即使不是他做的,所有的證據全部指向他,對他極其的不利。
這個黑鍋是他始終無法成功的原因,假使能揭穿殺父是拓跋元乾的,他會變成過街老鼠,至於自己,自然是洗清冤屈了。
“好,我答應你們。”司墨昭幫助他,又操縱他,他早就想擺脫這個局面了,這樣的機會擺在眼前,哪怕機會是包著糖衣的毒藥,他也認了!
望著拓跋亮一行人遠去的身形,一人的斗篷揭開,月色如水,溫潤如玉的氣質,秀雅的容顏,不是宇文珏又是何人?
“軍師,這招當真能成功?”他恭敬的問道,但語氣中不自覺地帶著幾分疑惑。
“你是不信我?”被稱為軍師的男子沒有掀開頭上的斗篷,他的面容隱在斗篷下,黑漆漆一片,壓根看不到他的模樣。
“宇文珏不敢。”宇文珏顯然是對男子相當敬畏的,立刻收起了自己的質疑。
“你喜歡風君遙,厭惡司墨昭娶到了她,對嗎?”男子輕輕地笑著,語調非常的輕快,不復剛才的凝重:“拓跋亮想要司墨昭很久了,他得到了司墨昭,風君遙不就是你的了?”
宇文珏怔了怔,這個男人徹徹底底的看透了他,竟是注意到了他一直以來的隱秘想法,深藏於心底不為人知的秘密。
“你告訴我,你想,或者不想?”他不是急著要宇文珏回答,僅僅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等著他的決定。
“我想,我很想。”宇文珏閉了閉眸子,堅定地說道。
“這就對了嘛!你的心願我會為你達成的,呵呵。”他伸出手撫摸宇文珏的髮絲,像是慈父疼寵著兒子一般:“你聽我的,你想要的都能得到。”
“陳珠,去哪裡?”陳珠從廚房端了東西,打算走回世子所住的院子,半路卻被華服男子攔住了,他面上滿是輕浮邪氣,破壞了原本英俊的容顏,一雙眼睛不安的打量著她,問道。
陳珠一看來人,眼中浮現厭惡的神色,她理也不理對方,直接繞過他繼續往前走。
“喲,你派去照顧司墨昭的那個什麼世子妃,架子越來越大了?小小奴婢,還敢跟本公子叫板?”
“五公子,你究竟有何事?沒事的話,我還要把東西送到世子院落。”
“你恨不恨那個世子妃吶?”他摸了摸下巴,邪笑著開口。
“五公子此話何意?世子妃是奴婢的主子,奴才效忠主子是理所應當的,何來的恨不恨?”
陳珠聞言,心中慌了一下,但她是司墨昭派人指匯出來的,很快穩住了心思。
“哦?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