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能操縱焰蓮,看來到是不用我擔心了。’略帶喜悅的聲音響起,金色匕首上毫光大放。輪烜腿一軟,不由單膝跪地。剎那間只覺得渾身的力量都向著匕首湧了過去。這種身體被逐漸抽空的感覺讓輪烜難受得有些想抓狂。
“靠,沒想到你個頭不大,這方面的需求卻這麼大。我快被你榨乾了。”輪烜咬緊牙關苦苦支撐,舌尖還不忘擠出些不甚認真的抱怨。不過鷹斷明顯沒有答理他的意思,能量的抽取反而更快。就在輪烜所有力量都被奪去,胸口煩悶得幾欲吐血的時候,一聲嘹亮的鷹鳴劃破長空。懸停在空中的鷹斷突然化為流光,電般纏在輪烜方才受傷的右腕上,形成一個有著細密花紋的寬薄手環。輪烜只覺得腦中一暈,不禁頹然倒地。
‘……主人,你沒事吧?’鷹斷的聲音聽起來多少帶有幾分善意的嘲諷。
“廢話!換你被吸乾力量,像死狗一樣趴在地上動彈不得試試?”輪烜無力的苦笑,並沒有意識到鷹斷的稱呼已經變了。“話說回來,如果我神經還正常,為什麼我看到你變成了個圈兒?”
‘主人,匕首對我來說只是最節省能量的休眠形態。如今我已經認你為主,便能與主人你心意相通。而身體有了主人能量的供養,自然也就不必再侷限於一種形態。所以無論主人需要怎樣的武器,只需動念,鷹斷就能為主人做到。’
鷹斷的話讓輪烜心頭大震,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反應。鷹斷自雲凌死亡之後,數百年都未曾發生過類似歸屬的跡象。歷代族長最多隻是將鷹斷本身意識壓制之後,利用它所提供的四次無視階位簽定契約的術法特性,與族中高階族人簽定隨侍契約。而自己無非是有些憐惜它的境遇,想將它帶在自己身邊做個伴。誰知竟會有如此令人意外的結果。
“讓你跟著我混,說白了就是靠我養。”咬著牙,輪烜強撐著虛軟無力的肢體站起身來,認真的說道:“我從沒想過你除了幫我簽訂隨侍契約之外還能派什麼用場。”
‘主人的意思是不需要我麼?’輪烜的右腕金芒微閃,鷹斷略帶茫然的聲音裡夾雜著淡淡的哀傷。
“不!”輪烜低聲嘆氣。器魂認主後的威力絕對牛叉之極。平白得了個隨心念而動的強大武器,輪烜若不喜歡才叫見了鬼了。只是這種完全屬於天上掉餡餅的事,輪烜還真有點不太適應。左手輕撫腕上新添的金環。微涼的觸感自指尖滑過,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油然而生。不自覺的,淡淡的笑意爬上輪烜眉梢。
“我的意思是,你很快就會發現你認了一個天底下最沒良心的主人。”
‘咦?’
“首先,變個柺杖吧。”無視心頭鷹斷的狐疑,輪烜微笑道。
‘真意外!主人的武器是柺杖麼?’輪烜的右腕金芒一閃,一根簡單的鷹頭手杖出現在他手中。
“當然不是!”輪烜乾脆的否定。“只不過我不打算從這裡爬出去而已。”
輪烜的話讓手杖上的光芒一陣不穩,堅硬的杖身突然像撒了氣一樣軟了下來。在輪烜手中晃晃蕩蕩的很是好笑。
“這樣就軟了麼?”輪烜不懷好意的笑道。鷹斷有趣的表現讓他心情大好。“堅強點!我今年才十八歲,想必你還要陪伴我這個主人很長時間的。”
‘主人,玩自己的武器不是個好習慣。’鷹斷嚴肅的回答。流光閃過,鷹斷已變回了手環。
“我沒……”剛想勸鷹斷認命,輪烜突然聽見青石甬道內有人正飛快的接近。
“鷹斷!”輪烜右腕一震,鷹斷本身的光芒頓時熄滅。
輪烜單手支地,蹲跪下來。將鷹斷化成的黑色長刀護在身前。在戰鬥中如何節省原就不多的體力和規避嚴重傷害,正是輪烜年幼時在荒漠學到的生存本能。不過這次輪烜發現自己有些小題大做了。從甬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