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姐樂意服務!”
藉著燈光,她用甜潤的聲音朗讀開了:
“無神歌
一
奉山神,
心莫誠,
種莊稼,
人須勤,
蓋神廟,
大費人,
傷財小,
害人深,
奇起來,
共推倒!
二
不信神,
不信鬼,
不怨天,
不怨地,
怨自己,
沒志氣。
從今後,
須注意;
種烤煙,
識大體;
修水利,
舉大義!”
……
不知什麼時候,她念畢了。“你愣著幹嘛呀?我念得不好!”
“不,你念得太好啦!”我脫口而出。
表妹看了看我,沒支聲。這時,大戲唱得正歡。我問:“魯平怎沒見?”
“他不會來了。”
我倆一起回家,天陰了,夜色深沉。見她怕怕顛顛的樣子,我男子漢的氣魄來了,上前摟住她的背,她也將纖臂輕搭在我後面。我們默默地往回家走。
走著,走著,腳下像被繩子似的東西纏住了,一種異樣的感覺使我頭皮直髮麻。這時,玲尖叫著跌倒了。我忙去扶她,卻被一個光溜冰冷的東西絆倒了,和玲跌在了一起,幾乎是臉挨著臉了。這時,玲反不作聲了,喘著粗氣,轉過臉來,用手扳住我的肩頭……一剎那間,一種觸電的感覺躥遍我的全身,使我對自己快要失去控制了。
忽然,一束亮光照了過來,接著傳出甕聲甕氣的吼叫:“誰…,幹什麼……”我和玲慌忙站了起來。藉著手電的光亮,我才弄明白是誤入了西瓜地,頭腦清醒了許多。拿手電筒的人越走越近,我準備著作解釋。那人終於站到了我倆面前,我一驚,這不是說“神是個球”的那個冒失鬼嗎?想不到他種瓜種得這麼絕,初夏時節,便有這麼大個的西瓜了,一定能賣個好價錢。冒失鬼看了看我,又瞅了瞅玲,最後把我倆合起來盯了一通,出人所料地,居然轉身嚎叫著跑開了,連手電掉在瓜地裡也不管。
我被剛才的事弄呆了。玲卻撿起電筒,尋了一個頂大的西瓜,將電筒反扣在瓜上面,滅了燈,淡然地說:“走吧…”
十一點。
到家後,我倆都說疲倦了,準備分頭睡。不想,大房裡門死活敲不開兩個小傢伙 誰在套間裡了,真沉!
我們只好一起回到匣子裡。我有些為難地說:“我倆坐夜吧!”
她坐在炕上,背靠被子,我半躺在仨人沙發裡。一時間我們都找不到合適的話來說,沉默著。
她打著哈欠,一會,睡著了。
我也和衣而睡。
……
縫紉機的“嗡嗡”聲怎麼這麼悅耳。芬今天分外動人,一點也不拘謹地一邊熨一條茶色板褲,一邊親密地跟我談話。我也大膽地與她的目光相碰,隨即我的體內一片焦灼我發現她的目光有如兩束鐳射穿透我的身體,猛然,“嗞”的一聲,她慘叫開了,熨斗燙傷了她的一隻手……
我猛地站起,原來是一場夢:腳下是條毯子,耳邊有“噝噝”的聲響,屋裡亮亮堂堂。我驚魂未定,尋著響聲往屋裡走去,只見表妹正手抄大勺在鍋裡攪動著,順鍋而上的油煙直撲著她的臉……
“你好辛苦啊,這早就忙乎!”見此情景,我連忙說。
聞聲,她走出煙霧,臉上沾滿了被煙燻得流出的淚水,道:“嚐嚐我的手藝!…天陰得這麼重,我恐怕你會走得早……”
“早上不熱呀,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