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見的是一個身材修長的中年男子,帽簷放的很低,面容有些模糊看不清楚。桌上除了一個酒杯就沒有別的東西,這樣的客人蟲二樓一向是不歡迎的,她們喜歡的是那些揮金如土的主兒。
只是今天非常例外,在一旁持壺敬酒的竟是樓主公孫大娘,儘管笑容是那麼的勉強。能讓她在一旁侍立著敬酒的人實在不多,而她對這個身著粗布衣服的人這樣做了。但這並非是因為他是趙雲飛的客人,而只是因為這個人值得如此!
中年男子一手持杯喝酒,另一隻手卻始終放在腰間,以便武器隨時可以拔出來。這使這安靜的屋子裡又多了些緊張的氣息,尤其是他偶然翻動的眼睛竟是充滿了肅殺之氣,看不到一絲暖意。
見到他們,這人淡漠的說道:“想不到來的這麼快,本來我還想再飲三杯。”聽聲音裡也一無情感,不知道他是故意如此,還是殺手早已無情?
微笑著坐在他對面,趙雲飛道:“勞先生久候了,聽說你想接下我們的生意,不知該怎麼稱呼你。”
那人平靜的說道:“殺手是不該有名字的,我也早已沒有名字了,所以我叫無名。你是可以做出決定的人麼?我不想浪費時間。”
趙雲飛笑道:“無名大俠果然快人快語,不會浪費你的時間了,因為我就是做決定的人。”
無名冷冷道:“我不是大俠,我只是殺手。我每次出手要五萬兩,如果可以就說出你要殺誰。”
絲毫不被他的冷漠所感染,趙雲飛反而笑的更加的燦爛了。彷彿是和煦的春風,吹散了嚴冬的寒冷,與無名是如此的格格不入,整個屋子也因為他的到來重新有了暖意。
公孫的身體不自覺的就靠了過來,也許剛才面對這麼個人承受了太大壓力,現在終於有個依靠了。趙雲飛溫柔的摟著她坐在自己腿上,然後轉頭對無名道:“五萬兩實在太少,我給你十萬兩,因為要殺的人確實值這個價錢。”
無名的神色有些變了,財富永遠是大多數人狂熱追求的東西,也是最能打動人心的東西。畢竟他成為一個永遠不能行走在陽光下的殺手也不過是為了錢而已。可是殺手的直覺告訴他,世界上絕對沒有不勞而獲的事情,得到越多可能付出的也就越多,甚至是自己的生命。如果生命不在了,那麼錢還有意義麼?
沉默了很久,外面的陽光灑進屋子,似乎有些耀眼,讓人覺得有些恍惚。趙雲飛輕撫公孫的大娘的柔荑靜靜的看著他。
“你要殺的是誰。”無名問道。
哎,人為財死,鳥未食亡永遠是真理呀。趙雲飛一字一頓的說道:“神策軍統領仇士良!”聽完之後,無名慢慢站起來,邊往外走邊說:“雖然我喜歡錢,可是我也不想死的太快。仇士良是天下有數難殺的人,我沒那個能力,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且慢”趙雲飛喊道。無名霍的轉過頭冷冷的說:“怎麼,難道你還想留住我的命麼?”
“先生誤會了。”趙雲飛微笑著道:“雖說此事洩露出去對我卻是殺身之禍,但我認為先生不會那麼做的,因為殺手也有殺手的道德。”
無名聲音緩和了一些:“如果你想繼續勸說我,那還是不要費力氣了,因為我做不到,答應你也是騙人的。”
輕鬆的一笑,趙雲飛又道:“仇士良之所以難殺不過是因為他身邊高手眾多而已,他本人似乎並沒什麼難對付的,先生你說是麼?”
無名道:“這還用說麼?沒有那幫高手在身邊,他在我眼中也不過是個死人。”
“先生說的很對,那麼我要是可以給你找到一個他身邊沒什麼人的機會,你可否再考慮一下呢?”說完之後趙雲飛雙眼定定的望著他。
想了很久,無名道:“如果你能找到這樣的機會,又何必花重金請�